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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渐牵着马站在不远处,看搬家看了好一会儿。
萧祚早就发现了李渐,只做没有看见。
以他的身份,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结交朝臣,都是死路一条。
父皇死了,登基的是母后,萧祚以为自己会死,战战兢兢过了两年还活着,且被安置到了十六坊。
如此,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大概就不会死了吧?
萧祚还是怕死的。
李渐在原地站了估摸着有一顿饭的功夫,萧祚这边眼瞅着行李都快搬完了,他也没有上前去与公子祚见礼。
“李殿帅。”
李渐打算走了,听见有人唤自己,转身看了过去。
萧祚也听见,下意识朝声音来处看去。
“你怎么在这里?是来贺吴知州乔迁新禧吗?”
唤李渐的人是汪云飞,开口是就老阴阳怪气了。
两人共事多年,以前没有深仇大恨,甚至还合作过几次,合作得还算愉快。
但在汪云飞与易珂争夺礼部权时,李渐收了易珂赠美,暗中给汪云飞使了点儿绊子,汪云飞查到李渐头上,要不是闵廷章拉着他就打上李渐家去了。
汪云飞可是相当记仇的,自那以后见到李渐,没有机会都要想办法阴阳怪气两句。
“你恭贺吴知州也不带礼,还是说……”
汪云飞把李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找到最值钱的东西,“你这匹赤龙驹便是贺礼?”
京中无人不知李渐爱马,家中名马甚多,而这赤龙驹是他的最爱。
李渐送什么都不可能送赤龙驹,汪云飞可太清楚了,他就要强人所难。
“算你有心,跟我走吧。”
汪云飞说着就去牵赤龙驹的缰绳。
“你干什么!”
李渐瞪大一双虎眸,躲开汪云飞抓缰绳的手,朝汪云飞怒吼。
汪云飞嘿了声:“你不是来给吴知州道贺的,你来十六坊做什么?这里巡逻已归了步军司管,可没你殿前司的事了。
且你还在公子祚的门前站了许久!
你干什么!”
“……”
李渐词穷,深悔自己鬼使神差跟着公子祚。
皇帝看似对献帝的儿子们不甚在意,可谁也不敢保证皇帝会不会突然发难。
自己还被汪云飞给看见了。
“内子已备好礼,不日便会送到吴知州府上。
吴知州才乔迁,想必府上忙碌,我就先不去叨扰了。”
李渐说罢,转身欲跑。
吴桐迁广州知军州事的诏令在端阳节翌日就下发了,朝中虽有不少人以吴桐年轻或吴桐检校江宁府尹时毫无政绩为由反对她的迁调,然再多的反对都敌不过皇帝的意志。
吴桐的任命下来,汪云飞就拉着闵廷章、谭明亮等好友做酒,为她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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