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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后我若落难了,还请汪侯伸一把援助之手。”
闵廷章拍着汪云飞的肩膀。
“好说,好说,”
汪云飞不住点头,豪气道:“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我兄弟。”
闵廷章哼笑一声,把奏折拿回来,说起另外一件需要汪云飞去办的事:“吴副使明日就到京城了,你投帖子去见一见她吧。”
汪云飞应下,问了句:“你不见吗?”
闵廷章指了指手上正在修改的奏疏,他正在蓄力对全国八万多萧氏宗亲和五万多官员开刀,最好谁也不见。
“你也少来找我。”
“我来怎么啦,满朝上下谁不知道我俩穿一条裤子。”
闵廷章嫌弃地皱了皱眉:“换个说法。”
汪云飞就不:“你就说吧,我穿过你的裤子没有。”
闵廷章忍耐:“那是你落水湿了衣裳,我借你换,且都是新做的,我没上过身。”
汪云飞得意:“所以我就是穿了嘛。”
闵廷章忍无可忍,赶人:“滚。”
汪云飞被“赶”
出闵宅,现在还远不到宵禁的时候,他没想回家。
前几年妻子病逝后汪云飞就没有再娶,亡妻没有留下孩子,父母又跟着兄长住在临猗老家,京都的汪宅里就他一个人住,孤单寂寞冷的,因此没事儿他就爱去闵廷章家里。
今天闵廷章好狠的心,把他“赶”
出来,他就在街上乱逛,逛着逛着就给他逛到了一个乐子……不,熟人。
“楚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哇。”
汪云飞脚一拐,拐进路边的酒家,楚王萧烨坐在临街的那张桌子,桌上桌下好几个酒坛,汪云飞很不见外地坐在萧烨对面。
萧烨抬起朦胧醉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对面坐的人是谁,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道:“你来干什么!
看我笑话吗!”
“下官是见楚王独自喝闷酒,关心你,怎么是看你笑话呢。”
汪云飞边说边摇了摇桌上几个酒坛,发现都空了,就叫掌柜再上一坛来。
“楚王……呵呵……楚王……”
萧烨东倒西歪地笑,“我哪还算什么楚王,我不是楚王,我是废物……”
他指着自己,对汪云飞说:“看清楚了,我就是一个废、物!”
掌柜送酒过来,汪云飞拍开封泥给自己倒上一碗,端起欲喝,就被萧烨一挥手打飞,酒全洒身上了。
汪云飞:“……”
对面的人还在耍酒疯,拍着桌子问他:“你听到我的话没有,我是个废物!”
汪云飞接过店小二递来的帕子擦衣服,自认倒霉地说:“听到了,听到了,两个耳朵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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