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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夏惊秋正愁破案的事,便在顾朗华面前软磨硬泡,举荐了娄简。
娄简瞧着报酬的数额不错,足有百两,便应下了差事,毕竟没必要和钱财过不去。
*
玉盘似的月亮挂在枝头,洒下淡淡的银光。
烧灯续昼,夜色里的岑州城有一处格外亮堂六麻子的赌坊刚被端了三日不到,又重新开业了。
夏惊秋蹙眉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脸上满是厌恶。
心头正窝着火,夏惊秋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喂,站这看门呢。”
夏惊秋顺着声音回头,又惊又喜,不过还是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哟,许一旬还真能把你请来啊。”
“请我来的,是顾刺史与殿下的那一百两报酬。”
娄简抱着二五,笑得人畜无害。
“哼,还真是闻着钱味来的。”
夏惊秋冷嘲热讽,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殿下?”
“是啊,殿下挺看重你,瞧你愁眉苦脸的,特地去寻顾刺史来请我。”
“莫要胡说惹人误会,我与殿下清清白白。”
夏惊秋急忙解释。
“我可没兴趣知t?道两位的私事。”
说罢,娄简走向了赌坊。
“你等等我。”
夏惊秋跟上前。
二人来赌坊的目的一样,按着薛毅平日里行动的轨迹来看,想要与凶手这般厉害练家子结仇,怕是只能在这六麻子的地界了。
赌坊里乌烟瘴气,一眼瞧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叫骂声、喝彩声、掷骰声将二人瞬间淹没。
赌案前的女博头梳着斜坠的单螺髻,香肩半露,唇色红得像是刚吃了人一般。
“真是荒唐,这才几日,赌坊竟能卷土重来?”
夏惊秋横眉道。
“小郎君,你这幅嘴脸像是来讨债的,我们两个怕是没一会儿便要被人请出去了。”
娄简笑道,“大烈禁赌数十年,赌坊倒是能一间间查处,可人心的贪念怎么可能禁得了。”
“要我说,就是律法太宽松了。
若是好赌者加以严惩,看他们还敢不敢。”
娄简摇头叹息:“罢了,和你这个金贵小郎君说不通。
欸,你要不要来两把?”
见他不说话,娄简从夏惊秋的荷包里拿了一把碎银子。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不当人很久了,脸是什么?又不管饱。”
娄简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你放心,给我半个时辰,保证连本带利给你赢回来,改明儿你换个好点的车驾。”
说完,娄简朝着人群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二五塞进夏惊秋怀里,“还有,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出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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