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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晚晴趴在便利店的高脚桌上睡了半宿。
凌晨醒来,无边无际的夜潜伏在窗外,一种没有纵深的黑。
打工的女大学生又在店外面的台阶上抽烟,亮眼的发色蒙了层雾气。
店内只有她一个人,像一只被养在夜光水族箱里的鱼。
桌上的酸奶盒、饭团包装袋和啤酒罐都被收走了,前半夜她们闲聊,吃夜宵,女生推荐的菜色:番茄奶油炸猪排温泉蛋盖饭,酸辣柠檬无骨鸡爪配橙子草莓接骨木啤酒。
吃完了,女生玩手机游戏,给容晚晴看她在游戏里的ID:燕麦榛子抹茶巧克力脆脆鲨。
容晚晴说,你喜欢的东西名字都好长。
女生挠头,说,那你简称我为小麦好啦。
小麦十八岁,俄语专业,成绩不太行,酒能喝好几瓶,朋友一大堆,今天和这个去看live,明天和那个去蹦迪,生活费不到月中就见底,“所以才来打工。”
她扎起披散的头发,向容晚晴展示耳部以下的铲青,“上个月染头发,下个月还想纹身、打耳洞。”
她老成地叹气,“人类的欲望是无穷尽的。”
“有欲望是好事。”
容晚晴微微笑,“证明你对这个世界还没厌倦。”
“难道你厌倦了?”
“稍稍有点。”
她缠着创可贴的食指和拇指合拢,一只眼闭起来,嘴边笑出浅浅的梨涡。
“有一颗花生那么多吧。”
那笑晃进了小麦眼睛里,她低下头去,感觉自己就是那颗花生米,被人拿在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深夜两点半,便利店的门又开,进来一个醉步踉跄的男人,酒气熏天,小麦脸色骤变,警惕性惊人,闪身挡在容晚晴身前,手碰到容晚晴的膝盖,问她,是不是来找你的?她闻到小麦头上护发精油的香气,漂染过太多次,发梢有些干枯,却神奇的会引人想象它的触感。
她说,不是。
小麦这才松一口气,回到收银台里,给男人结算一瓶酸梅汁的钱。
男人闻起来就像吐在了自己身上,或是掉进了泔水桶。
小麦闭着气给男人扫码,在憋死前送走了这位移动的酒囊饭袋,再想回窗边去,容晚晴已经趴在一桌饭盒与酒瓶间睡熟了。
一袭乌发铺了半身,脸埋在臂弯里,均匀的呼吸吹得额发一起一伏,手心里窝了张硬挺的卡纸,被受伤的指头捏着,捏得很紧。
睡了场局促的短觉,容晚晴伸伸懒腰,裹紧外套,也去到店外面,跟小麦并排坐,小麦有点不太自在地挪开了一拳的间距,嘴里的烟头往上翘,冲她晃晃松散的烟盒。
“抽吗?”
鬼使神差似的,容晚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小麦递来打火机,护着火帮她点燃,她干吸一口,咳嗽声在空荡荡马路上回响。
小麦大笑:“猜你就不会。”
容晚晴望着指间明灭的火星出神。
小麦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吐烟,白雾扶摇直上,又被乍起的夜风吹散,氤氲了两个人的脸。
她猛地把烟蒂往地上一丢,朝着黑夜的彼端呐喊:“能不能发生点有趣的事!
“一见钟情!
丧尸围城!
被外星人抓走!
转生成异世界勇者!
什么都行!
来点刺激的!”
回声空响。
容晚晴笑她,但不是嘲笑,“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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