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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摇说:“晏公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呀?”
飞舟厢房。
夜色渐深,除了窗外透来的绯色霞影,厢房里还点燃了一根蜡烛,火光绵绵,似水轻泻。
晏寒来:……
此时此刻,晏寒来不是很想说话。
被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少年别扭移开视线,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谢星摇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见他侧过脑袋,发出一声轻笑。
“晏公子晏公子。”
她伸出右手,食指白润,戳了戳狐狸耳朵:“你好可爱。”
板着脸的小狐狸一本正经,神色淡淡,耳朵倒是诚实,被她轻抚而过,开开心心晃了一下。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晏寒来的灵狐原形了。
之前和他不大相熟,只能在解咒的时候摸上一摸,动作拘谨又局促,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肆。
至于现在,似乎,好像,也许,她成了在这世上,唯一能名正言顺抚摸这只狐狸的人。
不久前在飞舟正堂里,谢星摇试探性开口,向他提起想要看一看小狐狸。
晏寒来霎时顿住,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晏公子。”
狐狸的表情正经又拘束,极力克制着耳朵上的晃动。
他越是别扭,谢星摇就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捏了捏狐狸脸颊:“像这样摸,你喜欢吗?”
被她的指腹蹭过侧脸,晏寒来习惯性眯了眯眼,轻晃尾巴。
他脸皮薄,自尊心强,下意识不想回答,却又不愿扫了谢星摇的兴致,只得避开她的视线,低声应上一句:“……勉强。”
谢星摇嘴角微笑泛滥,止不住心下冲动,一把将狐狸抱起来。
被她整个抱进怀中,晏寒来瞬间不再动弹。
雪白的毛团又轻又软,散发出柔和热量,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揉捏;硕大的尾巴搭在她手背,如同一团蓬松绵球,热乎乎的。
晏寒来静静垂眼,被她整个罩住耳朵。
狐狸耳朵如同两个小小的三角,是妖族全身上下最为敏锐的角落之一,被她轻轻捏住,会让晏寒来脊背轻颤。
这种亲昵的抚摸,带来前所未有的舒适。
她细致而温柔,唯恐生出轻慢之意。
晏寒来眸色沉沉,面上不显分毫,尾巴每每想要摇晃,都被他死死压下冲动。
在九死一生的悬崖上行走这么多年,他习惯了把自己紧绷成一把生人勿近的刀,许久未曾毫无防备、心甘情愿地趴伏于某人怀中。
出于本能地,白狐狸朝她靠近一些,用额头蹭蹭她手臂。
太—可—爱—了。
谢星摇一颗心都快化开,右手往下。
手掌先是摸了摸耳朵,依次划过脑袋、侧脸与下巴,落在前爪上。
灵狐的爪子形状像是梅花,肉垫浅粉,被她轻轻按了按。
最后是后背。
谢星摇没用多大力气,右手贴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绒毛之下,狐狸的身体软得像水。
手心仿佛陷入了温热的泥潭,心甘情愿步步沦陷,沉溺其中。
她心生欢喜,明白晏寒来还在极力克制,一时生出几分恶作剧的小心思,五指收拢,在他身侧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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