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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院,温叶有些好奇:“郎君是怎么认识的许先生?”
徐月嘉简单叙述道:“几年前,我奉旨去梧州办案,途径渝水县辖下的塘水村,许先生比我先经过此地,路遇不平强出头,被当地一村民砸破了脑袋,我救了他。”
温叶还有不明之处:“那后来呢?他为何单方面称呼郎君为义弟?”
提起这件事,徐月嘉失言片刻,神色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道:“当时他道,以他的年纪已能做我的长辈,认我做义弟,就此抬高我的辈分,就当是报答这场救命之恩。”
温叶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可以想象,许柏礼当初提出此要求时,徐月嘉会是何种表情。
“那郎君还请他来做宣儿的启蒙先生,不怕他‘教坏’宣儿?”
温叶笑完问道。
徐月嘉回道:“宣儿的性子,严师不适合他。”
这一点温叶同意,她还接了一句:“就比如郎君这样的,宣儿就适应不了。”
徐月嘉偏头看向她道:“我只是公务繁忙,未曾研究具体方式。”
过犹不及,温叶表示道:“我懂,郎君无须解释。”
徐月嘉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去处理。”
温叶提醒道:“别忘了巳时中去接宣儿。”
孩子毕竟是第一天正式上学,既答应他了,最好不要失约。
反正也就这一次。
已走出正堂的徐月嘉,回了句:“记得。”
一个时辰转眼过去。
温叶放下话本,整理下衣裳,同刚进来的桃枝道:“郎君来了么?”
桃枝点头。
温叶当即起身,道:“到时间去接那小子了。”
徐玉宣上课的地方就设在许柏礼暂住的院子里的书房。
不过那儿还有处阁楼,陆氏稍微改了下格局,从上边望下去,春色一览无余。
且阁楼处在背阴处,等天炎热起来,再搬去阁楼读书,就不会很热了。
从西院过去,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徐玉宣背着小挎包,已经站在门前等许久了。
终于见到了二人的身影,抬脚就要过去,还是纪嬷嬷拦住了他,低声道:“小公子,还未与先生道别呢。”
徐玉宣小嘴噘着,哪还有一个时辰前对许柏礼的亲近。
许柏礼坐在一旁,面容含笑,漫不经心地品茶。
似一点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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