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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镜衡套上一件浴袍,走回来朝她嗯一声,“要橄榄油干嘛?”
“彻底卸妆。”
“真假的,这也可以?”
“嗯。”
床上的人给他科普,实际上橄榄油比卸妆油膏更安全无害。
床尾凳边的人半信半疑。
反问,“那为什么不干脆都用橄榄油?折腾出那些花里胡哨的卸妆名目干什么?”
“美妆美妆,美字当头。”
“肤浅,虚荣。”
床上的人静静回怼,“嗯,比轻佻,虚伪好。”
冯镜衡愿意去这样的下风。
他几分钟冲完一个澡,再去帮栗清圆料理好她要的,等她重新洗漱吹干头发,穿一套冯镜衡的男士睡衣。
那大袍子似的,她整个人能轻松从衣服的领口里拽出来。
冯镜衡走过来给她卷袖子和裤脚。
站在毛毯上的人,声音从他的头顶上落下来,问他,“我的衣服帮我洗了吗?”
“嗯,扔进洗衣机了。”
她要去晾她手洗的内衣,卷裤管的人殷勤道:“待会儿我去。”
栗清圆有点不好意思,她动动脚,要自己去,还没来得及张口呢。
一只手从宽松的裤脚里钻进来,她下意识地往后一步。
当即骂人,“你正经点,我和你说话呢。”
弯腰的人这才懒懒起身,掬着笑意,“说啊,我说我待会去帮你晾。
我没不在听啊。”
栗清圆一急,身上又隐隐的汗津。
干脆把手边全丢给他,出去凉着了。
先前厨房里她没收拾,去冰箱拿水喝的时候,才看到她走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鸡汤就她动了那一碗,海鲜粥冯镜衡也没吃完。
等冯镜衡善后完,下楼来的时候,看到大半夜还在洗碗抹桌的栗清圆,“你有气没处使是吧!”
“那脏在这多难看啊!”
“阿姨明早就来收拾了。”
栗清圆不允许,她说不弄干净,她今晚绝对睡不着。
冯镜衡这才走过来,提溜开她的手,他亲自来上阵,该洗的洗,该归位的归位。
最后恨不得一尘不染了,忙碌的人才转过脸问她,“满意了吗?”
栗清圆撇撇嘴角,“这是你的地方,该满意的是你。”
“我满意什么,我怕的就是你不满意啊。”
栗清圆开了瓶麦茶,喝不完,便把剩下的给大半夜任劳任怨的人喝,还不忘来探他的额温,他也许当真只是邪风入体。
发了汗,确实没什么大碍了。
两个人毫无睡意,便拿了橙子作战后补给。
在客厅里捣腾起他上回弄的投影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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