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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吴江的开封府衙役也好,我们皇城司的队员也罢,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目击证人。”
顾甚微说着,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而且,皇城司的八名成员,没有一个人提及瞧见了队友在案发之时做出可疑的移动这件事。”
就算你穿着皇城司的衣衫跳出来,当时皇城司的八人以为是同袍在移动。
但是在发生了命案之后,他们没有理由不说出自己瞧见的这种异常之处。
即便是不当着御史台和开封府的面上,私底下他们独处的时候,也应该及时上报才是。
“综合以上的种种,我更加倾向于杀死关御史的人,就在那八个人当中。”
顾甚微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来,“这是我今日一早画的布防图,中间的是绿翊楼,我就是将他们八个人呢分散在这八个地点的,我自己在这个地方。”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应该进去杀人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出了小楼,换掉了自己带血的衣物,将这东西藏了起来。”
韩时宴瞧着,心中称奇。
顾甚微的确是有几把刷子,若换做是他,也会将这八个人放在这些地方,无一改动。
这几个位置,既能够堵住所有出口,又十分的隐蔽。
“八个人围住绿翊楼,他们不可能跑到别的同僚负责的区域去,这样会被人目击。
是以只能从自己负责的那一处地方翻上绿翊楼。”
“这样的话,靠近你这一侧的四个人,只要行动势必会被你瞧见。
而另外一侧的四个人。
这一个人若是行动,你固然看不见,可是他这个地点离别的同僚太近,势必会露出马脚。”
“如此一一排除,八个人当中唯有三人有可能做到。”
顾甚微点了点头。
她刚刚来汴京,这八个人当中,有六人她都不怎么熟悉,唯独丁杨同张延她能够叫出名字。
因为这二人是同她一起办过沧浪山的案子。
丁杨便是那个来禀告她茅厕里还有一名死者的人,而张延则是留在那里守着朱成的人。
顾甚微在安排人手的时候,特意将他们二人安排在了她的视线死角之处,并非是信任他们,而是其他不认识的人,更加不值得信任。
“嗯,丁杨,张延,还有汤山,他们三个都是皇城司的老人了。”
顾甚微说着,翻身上了马,“千说万说,不如到现场去看一看,咱们在那八个地一一踩个点儿,兴许能够有什么发现。”
她说着,顿了顿,“我对芙蓉巷没有你熟悉,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三个人所在的方位,靠近明镜巷对么?”
韩时宴点了点头,“没错。
明镜巷从前名叫胭脂街,跟芙蓉巷差不离,都是些秦楼楚馆花楼酒肆。”
“后来有人在那里立了铜镜,方才改了名字。”
韩时宴说到这里眼睛一亮,他忙不迭地将那张纸叠好,塞进了自己的袖袋中,翻身上了马。
他虽然没有功夫在身,但是也是苦练过骑射功夫的,不说上马之时颇为出众,那也是不会失礼的。
“明镜巷如今都是些商铺,那个时辰应该大部分都已经打烊了。
可因为那枚铜镜的缘故,周遭经常会有人藏着,瞧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便偷偷跑过去照镜子。”
“你提到明镜巷,是想要告诉我,那里可能会有目击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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