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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郁年开始治腿已经好几天了,他们初四来的镇上,现在已经十天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针灸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田遥晚上并没有住在医馆里,虽然周老一直叫他住,但他一直记得顺婶子从前跟田玉生说的忌讳,说夫妻去别人家做客,两个人也不能睡在一起,不然会让主人家不幸。
周老待他们很好,他不想冒一点点的风险,因为郁年最近的情况,他摆摊的事情又往后了一段时间。
后面周老给郁年针灸的时候,郁年已经不让他看了,他知道郁年怕他担心,所以总是很听话地等在院子里,但即使是院子跟房间隔得那么远,他都能听见郁年压抑着的喘息声。
田遥坐在地上,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他除了在这里听着,什么都做不了。
好一会儿周老才出来,他看到田遥坐在院子里,叹了口气,他坐在田遥的身边,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眶:“这才刚刚开始呢,后面还会更疼,你现在就已经受不了了,后面他需要你的支撑,你反而倒下了,这可怎么办?”
田遥只是摇了摇头:“我能撑下去的。”
“你现在不像是能撑下去的样子。”
周老拍了拍他的背,“进去看看他吧。”
田遥闷着嗯了一声,随后才说:“我缓一下,不然他会看出来我哭过。”
周老站起身来:“明天就是中秋节了,高兴一些,明天你带他回家去一趟?好好过个节。”
田遥只是顾自点头,觉得自己好一些了才进去房间。
郁年这会儿靠在床柱上,头发散乱,又几缕被汗湿黏在脸上,他看见田遥进来,伸手捋了一下头发。
田遥凑了过去,用手擦干了他脸上还没有擦完的汗,指节从他的额头,缓缓地滑向他的眉心,眼睫,鼻梁,面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郁年有些虚弱地朝他笑了笑:“你是不是哭过了?”
田遥摇头,跟他额头抵着额头。
郁年想说自己不疼,但他也知道田遥不傻,拙劣的谎言根本就骗不了他:“亲亲我吧,亲了之后应该就没有那么痛了。”
田遥凑上去贴住他的唇,他们之间没有过这么苦涩的吻,在田遥贴上去的时候,郁年就反客为主,牙齿碾过田遥的唇边,吮吸的力度渐渐加大。
亲着亲着,郁年就尝到了一点咸涩的味道,田遥早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痕。
郁年与他分开片刻,手落在他的脖颈上,声音有些晦涩不清:“是我亲得太重了吗?”
田遥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是,你亲得很好,我就是……就是……”
说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一个具体的词来说明自己此刻的感受。
郁年看着他比原先都要红润一点的唇,又贴了上去,贴着他的唇,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我没事的,周老已经尽可能地让我不那么疼了。”
田遥的心中更加酸涩,这已经是周老努力过的结果了。
他们又亲了一会儿,郁年才擦干净他的唇,又用手帕擦去了他脸上的泪:“一会儿周老会笑你的。”
田遥才不管,他已经被周老笑过很多次了,他跟郁年分开,刚刚亲得时候他就摸到了郁年的脖颈上,衣领处已经濡湿了。
“我给你换身衣裳。”
田遥去找他挂在衣橱里的衣裳,放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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