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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起义又站起来,来来回回地走,然后指着潘主任说:潘主任你别笑,解决我们的终身大事是你的工作,你笑啥?
潘主任就摊着手说:你结婚,我支持。
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组织上不能强迫,这你是知道的。
马起义挥挥手:啥事都事在人为,潘主任你是做政治工作的,你不能去做做工作?
潘主任不笑了,他没想到马起义把这个难踢的球踢给了他。
马起义说:潘主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秋收起义就参加革命,没完没了地革,哪有时间解决个人问题,现在都三十出头了,就是棵树,也该开花儿了吧。
这事你要是不帮我解决,我想不通,肯定想不通。
潘主任也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起义同志,你的情况组织了解,我找赵果同志摸摸情况;但有一点,组织也不能强迫,这是纪律。
马起义见潘主任终于有句痛快话了,这才说:那行,潘主任,等事成了,我请你喝威士忌,我床底下还藏着一瓶呢,那可是老毛子的酒。
这事就全靠你了。
说完,马起义咧着嘴,一摇三晃地走了出去。
潘主任冲马起义的背影摇了摇头。
赵大刀对马起义一下子就看不惯起来,总之,马起义在他眼里哪哪儿都有顺眼。
此时,两个人并肩地往回走,枣红马跟在身后。
赵大刀梗着脖子,马起义没有理会赵大刀的态度,他现在心里装的都是赵果,其他的一切都不算啥了。
他眯着眼,一脸憧憬的叨咕着:这丫头不错,我要是和她结婚,嘿呀,你说这日子该有多好。
赵大刀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可能,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马起义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说:赵大刀,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啥不行呀?你凭啥说不行,潘主任都说要去做赵果的工作,你说不行,你算老几呀。
马起义不喜欢在这时候有人给他泼冷水,尤其是眼前的赵大刀。
赵大刀也不示弱,脸红脖子粗地说:赵果是啥人我还不了解,你是啥人啊?我说不行,肯定就是不行。
马起义也来劲儿了,他用手指着鼻子冲赵大刀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看我和赵果有点意思,你心里不舒服呀。
告诉你,赵果我娶定了,不信咱打赌。
打就打,谁怕谁呀!
赵大刀的脖子梗得跟一只公鸡似的。
打什么?马起义也当了真。
你说打什么就打什么!
赵大刀气冲冲地盯着马起义。
马起义想了想道:我要是娶不上赵果,我这个团长就不干了,连个丫头都拿不下,我还有啥脸当这个团长。
赵大刀摸了前胸,又摸了后背,觉得身上没什么可以赌的,便发狠地说:我要是输了,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你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给你牵一辈子马。
马起义想起了马,没好气地把马缰绳从赵大刀手里接过来,翻身上马:我可不想你乌眼鸡似的一辈子跟着我。
说完,骑马向远处跑去。
赵大刀冲着马起义的背影,半晌,他吐了口唾沫道: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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