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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层面看,这还属于对社会资源的一种浪费。
季仰真眼前雾蒙蒙一片,他不明白为什么任檀舟喜欢这样对他,他就只能耸着背脊像路边上随时随地想要结合的丧家犬,特别不雅观。
顾不了太多的时候,谁都会只考虑自己。
为数不多好处就是,这样他可以不用看到任檀舟的脸,也不会被发现他某些时刻非常失态的表情。
任檀舟又问了他一遍。
“我没收你这个钱啊。”
季仰真哆嗦着蜷起手指,喉咙里像有两辆滚轮在碾动,倔强地颤音也无法传达他的不情愿,“但是你昨天答应给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然我再也不信你了”
“这个钱是什么钱?”
季仰真理不清头绪,提心吊胆地揪着床单,分不出注意力再来应对他的询问。
“你不是要卖给别人么,怎么现在又嫌挣这种钱说不出口了。”
季仰真没撑几个来回就交代了,支着脑袋半天低不下去。
宛如一个被丢到雪地里冻得浑身僵硬的人,要用热水烫一烫才能化冻。
任檀舟抵着他的脑袋亲他,刻意吻他脖颈上的指痕,他又疼又痒,这才活过来似的缩了缩脖子。
真恶心,他还没有很习惯。
“怎么流口水了真真”
任檀舟卡住他纤细的粉颈不让他躲,虎口钳制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被灯照得剔透泛亮的水液顺着唇角往下流淌,沾湿了自己的指尖,“舒服?”
季仰真恼羞成怒,死死咬住干涩的嘴唇,摇头否认了这件事。
任檀舟掌心有一些薄茧,早年间为了养家糊口没少在课余时间做零工,手上弄伤了连个创口贴都舍不得买,冬天手掌根部冻得干裂也从来没擦过什么油。
还是季仰真给了他人生中第一只创口贴,撕开了外包装包裹住他的指尖,末了还不放心地压了两下。
季仰真没夸过他的长相,却说过他的手好看。
那次任檀舟不小心挫到了边缘锋利的钢板,血珠沿着指尖一颗颗往下砸,季仰真瞥见他手背上淡淡的青筋,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摸出创口贴递给他。
藏在薄薄的皮肉下,一种克制又隐忍的气息,比起他养尊处优多年的手,有一种天差地别的美感。
季仰真对身边人都忽冷忽热的,不是做朋友的好选择。
更别说做伴侣。
任檀舟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栽在他这里呢?
算了,可能就是喜欢杀熟吧。
季仰真思考不了一点。
任檀舟看他发呆,捏着他的脸颊左右晃了晃,“不舒服为什么流口水?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敢骗人。”
季仰真下巴尖正戳着他虎口那一层薄茧,无精打采地狡辩道:“谁规定流口水就是舒服的标志?你舒服吗,你怎么不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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