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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司瑾大官人就够了。”
钱诚回手把药碗递给阿垚,让他平躺下,阿垚轻声叮嘱:“王君,大夫说一会儿还会流血,叫您别害怕。”
“嗯。”
司瑾无力地点头,虽然他很想知道血是从哪流出来的,但现在身子绵软无力,他实在有心无力。
钱诚让阿垚找了块布,垫到了司瑾的腰下面,这是为了一会儿接还没成型的血块和脏污的。
约莫半盏茶,司瑾就觉得肚子开始加倍的疼,一抽抽的让他忍不住把唇都咬破了,血顺着嘴角渗出,钱诚心疼地在旁边直哭,还把手伸到司瑾嘴边:
“你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司瑾把头偏到一边,脑门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别捣乱……我……能行。”
疼痛持续了大概一个时辰,司瑾最后都脱力了,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声音也变成了细细的闷哼喘息。
【作者有话说】:呜呜呜宝宝没了
寿礼
他能明显的感觉身体里有东西在往下坠,小腹随着药效不自觉的收缩,血块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儿童拳头般大小的血块落在白布上,司瑾昏睡了过去,钱诚叫阿垚打了一盆热水,迅速给司瑾清理了一番,帮他换上干净的里衣,这才小心地兜着血块出了门。
阿垚想跟随,却被钱诚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后院池塘,一言不发地蹲在一棵靠近池塘的大树旁,以手为锹开始挖坑。
天边的月色皎皎,打在钱诚的背影上却平添了几分寂寥,他挖了一个小坑,把裹好的血团子放在里面,用大拇指隔着布轻轻摩挲几下。
“对不起。”
钱诚的声音喑哑,还伴着藏不住的哭腔,这可是他和阿瑾的孩子啊……任凭他和阿瑾知道当下局势,孩子以这种方式离去并非是坏事,但为人父母,他们怎能不心疼啊。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喃着对不起,直到面前堆起了一个小土包,他才低头擦干净眼泪:“宝宝,等天下太平了,你回来找我们好不好?”
钱诚没有看到,在他说完这句话时,他头顶的一颗星星调皮地闪了闪,似是在回应他。
这一夜经历的太多了,钱诚身心俱疲,硬撑着回到房间后,就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翌日午时,司瑾也醒了,正躺在他身边望着他,他一侧头,二人的视线就相撞了。
“你怎么样?”
钱诚撑起身子,担忧地看着司瑾。
司瑾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没事了,就是浑身疼,跟散架了似的。”
他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钱诚在他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什么都别想了,养好身子,孩子会在合适的时机再次回来的。”
“下次你生吧。”
司瑾动了动肩膀,往钱诚这边靠了靠,“太疼了,这才俩小时我就差点撑不住,要是真开骨缝十几个小时我还不得死一遭。”
“那就不要了,我们有老幺挺好。”
钱诚重新躺回去,和司瑾头挨着头,突然想起什么四处看看,“老幺呢?”
钱诚关心完司瑾才想起钱元珩来,一直
“我让阿垚给送将军府去了,现在咱俩分身乏术,一个看不好容易出事。”
“嗯,有徐将军在,咱们也能放心。”
后顾之忧不在,钱诚放心了不少,脑子一清亮就想到了昨夜和皇帝的对话,他立刻把头和司瑾凑的更近,小声和他说着昨夜的事。
司瑾听完之后面色凝重:“皇帝的意思是他调查裕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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