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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元珩问:“那告裕王还是格雷斯?”
“裕王,我们没有证据告格雷斯。”
钱诚突然站起身,“那我现在就放出消息,王君遇刺身亡,等徐将军来了,就让他把你和老幺接走。”
徐清闭着眼无力点头,他们现在留在这里除了添乱没有任何好处,不如离开,不给他们俩留后顾之忧。
闲王府昨夜有刺客潜入,闲王君与李侧君遇刺,李侧君当场身亡,王君因伤情过重,于今日离世。
以上是钱诚让人散播出去的消息,除了徐清,他还不忘处理那个被抢婚的小李公子。
毕竟自从大婚后,就声称他缠绵病榻,那日送格雷斯,户部李尚书还旁敲侧击的问他,是不是小李让他不满意。
当时钱诚只是搪塞两句就过去了,但一年两年行,时间长了,总有人会起猜忌,现在正好有机会,直接让这个身份消失在世界上,以绝后患。
消息是六点多放出去的,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有人上门来吊唁了,此时徐将军也赶到了,钱诚见他老泪纵横,走路都是晃的,就让阿垚和管家应付这些人,自己则是把徐将军带去了清心居。
当看到徐清正半倚床头喝粥时,徐将军一个驰骋沙场,一刀砍下敌人脑袋都不眨眼的大将军,却再也不顾什么规矩,跌跌撞撞冲上去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
钱诚草草给他解释了几句原因,然后道:“小婿从前不争,是因为顾念兄弟情分,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灭顶之灾,既然如此,我就不能再放任他肆意生长了。
岳父大人,还请您把阿清和满满接回去好生照料,朝堂上,也请您多加扶持小婿。”
钱诚冲着徐将军深深一礼,徐将军愣了片刻,起身掀袍,单膝跪地:“今日之恩老臣没齿难忘,臣愿追随闲王殿下,助您登上九五之位。”
钱诚用的是岳婿之称,而徐将军却是以臣子自居,简单的称呼转变,却足以让钱诚安心相信,徐将军已归于顺他。
徐清和钱元珩被将军府的马车从后门接走,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刚到前厅,另一位老丈人,也就是李尚书也来了,他非但没半点悲伤,甚至还面露狐疑,这一反应让钱诚有点摸不透他的想法。
正当钱诚想措辞的时候,李尚书却压低声音说:“还请王爷告知老臣真相。”
钱诚一怔,真相?什么真相,他儿子怎么死的真相吗?钱诚大脑飞速运转,想编个惨烈点的死法,省的他要去看尸体,他上哪给变去。
李尚书见他久久不语,说了句得罪了就扯着钱诚往小路上拖,钱诚被他拽了个踉跄,心中百转千回了n个可能,为了不让最可怕的那个发生,他路过一棵树的时候紧紧勾住树干,才强制停下了。
钱诚有些不耐烦地抖抖袖子:“尚书有话直说。”
看这架势,他是要把自己拖到偏僻小道杀人抛尸荒野吗?
听到钱诚的语气不太好,李尚书倒是开始局促了,他搓搓手,想了半天还是直直跪下:“请王爷治老臣教子无方的罪。”
嗯?钱诚脑袋上弹出一个问号,教子无方?他儿子都死了,他为啥还这么说?
钱诚一想事脸色就会变得很严肃,这可把李尚书吓坏了,他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老臣知晓那个逆子与情郎跑了,他们前段时间回来了,说王爷没刁难他们,今日一事,老臣多谢王爷保全我李家名声。”
“啊你知道了……”
钱诚有点牙疼,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那日情景,他敢刁难吗?态度再差一点都要没命了好不好!
他清清嗓子,端的一副大度模样:“无妨,他们二人郎情郎意,本王已有两位心爱之人,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
听了钱诚这话,李尚书老脸有点挂不住,他就是闲王爷口中棒打鸳鸯的坏人,虽然那人是下任武林盟主,但他仍愿找个门当户对的官员做亲家。
不过事已至此,他儿子都跟人家生米做成熟饭了,他只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尤其现在闲王非但没治他家的罪,还给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没落了他家颜面,他真的是由衷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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