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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本王就知道你会来反口这一套。”
安亲王一脸我就知道的无奈样,拍拍手冲殿外喊:“来个说话可信的!”
“不知各位大人觉得本王的话可不可信啊?”
钱诚扬声应着,一身蓝白渐变衣袍自殿外款款而来,清晨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仿佛为他渡上了一层虚幻的金光,意气风发,像是天神下凡般走进众人视线。
钱诚清晰地听到殿内大部分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肯定以为这大白天见鬼了,他要的就是这种震惊全场的效果。
他冷然一笑:“放心,本王还活着,多亏父皇料事如神,本王才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我的好皇兄害死。”
钱诚把好皇兄三字咬的很重,没有多说废话,招招手示意躲在殿外的德公公上前。
德公公满脸都是烟熏过的黑印,身上的太监服也被燎的这一个洞那一块没有了,看起来就像是刚从火海里爬出来。
“老奴见过闲王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德公公一进来,双腿一软就跪在了钱诚面前砰砰磕头。
钱诚扶起他:“昨夜只有你在殿内伺候,你可知起火内情?”
“老奴……老奴……”
德公公眼神躲闪,一副想说却不能说的样子。
安亲王皱眉,一脸不耐烦:“别废话!
说!”
“陛下身亡不是意外,而是……而是有人故意设计……”
“谁?!”
钱诚演技在这一刻爆发,揪住德公公的领子,全然不顾他抖如筛糠。
“是裕王殿下!”
德公公几乎是吼出来的,伴随着众人的震惊,他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那枚刚刚从事发现场找到的玉佩,递给钱诚,
“昨夜陛下只留了裕王一人在内殿,不一会儿裕王便急匆匆地走了,陛下喜静,只愿老奴一人伺候,老奴去厨房端了药想喂给陛下,可再回来,殿内已是一片火海。”
德公公缓了缓,继续说,“我大喊来人,却无人应答,求救无门,我便直接闯了进去想把陛下救出来,但彼时陛下已经……他的手里,紧紧的攥着这枚玉佩。
老奴怕陛下含冤而亡,便翻窗出去躲了起来,准备苟且偷生,但火势太大,我也被浓烟呛晕,是闲王殿下方才赶到那里发现了老奴,老奴才不至于遭人灭口……”
称帝
“德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老人,最是忠心不过,裕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诚眼眶通红,怒气冲冲地冲过去,作势要打他,这次真被冤枉的裕王立即喊冤:
“皇弟,本王与父皇一向父慈子孝,本王儿子又是命定帝王相,本王何必多此一举弑父夺权呢?”
“你还嘴硬?”
钱诚一拳头抡过去,徐清挨刀,司瑾流产,老幺发烧,阿垚遇害,皇帝自杀,桩桩件件的恨意都包含在这一拳头里,直接把他砸了个乌眼青。
“钱诚!
你对一个罪臣之子动什么气?也不怕降了自己身份!”
安亲王轻声呵斥,但众人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罪臣之子?这不是裕王吗?这话从何说起?
钱诚冷笑:“对,本王还忘了,你不是本王那个以命相护的皇兄,或许该叫你,堂兄?”
他说着,单手利落地解下腰间挂着的水葫芦……额……这是安亲王给他的,说这个不仅携带方便,还能耍个帅。
他拔开葫芦塞,朝着裕王的脸就泼了过去,面具遇水则落,或许是这波水量足够,都没等钱诚上手揭,面具就自己滑落了,露出那张常年不见光,透着病态白的脸。
曾经前两日在皇帝寿宴上见过人皮面具的大臣们都惊了,而没见过的更是不知所云,却默契地朝后退了两步,生怕钱诚的怒火烧到自己。
安亲王见曹丞相脸色骤变,怕他说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直接从官袍的内衬上撕下一块布,团吧团吧塞进了他嘴里,让他闭嘴。
“嚯,长得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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