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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淼大敌当前,也没了多余的心思通过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去窥探她的心境他只觉得脸很烫,心跳得很快,手也是颤颤巍巍的,几乎要捏不住那枚耳钉了。
他终于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触摸到她的耳垂,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绵软,但他最多只敢捏一下,在引起她的警惕之前,就将耳针小心翼翼地推进她的耳洞,力道放得极轻极缓,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她耳朵弄疼了。
在用耳堵固定好耳钉以后,他的手稍作停留,就退了回来。
“好了。”
他看着在她耳朵上振翅欲飞的蝶,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彩。
这只贪婪的蝴蝶终于吸食到了它觊觎已久的蜜意。
“就好了吗?”
感受到耳朵上传来的轻微坠感,云听夏侧过脸,在对上他在夜色里格外幽深的眼神后,呼吸微滞,心忙意急之际口不择言道,“好像有点重对了,是不是还有一个礼物?最后的一个礼物?”
他歪了歪头,大半张脸重新回到花园柔黄的灯光照射下,明亮的眼睛有着她熟悉的爽朗笑意。
“对呀,那个也是我手作的!”
他扁了扁嘴,流露出想要被安抚的委屈神色,“费了好多功夫呢——”
“是很难的工艺吗?”
“嗯!”
许星淼重重地点头,隐晦地看向自己完好无
暇的手掌时,开始后悔做手工的时候全程带着手套了,不然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了手留下了痕迹,她应该会心疼吧?
不对,是肯定会心疼吧?反正不可能嫌伤痕丑
早知道就不那么臭美了。
“是伤到手了吗?”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凝在他自己的手上,云听夏连忙抬起他的右手细细打量,见没有一道痕迹,略松了口气,“没伤到手就好,不然我会很愧疚的。”
“嗯,我很小心的。”
许星淼的手指被桎梏着,没敢动,僵硬的被她翻来覆去地检查。
云听夏又捞起他的另一只手看了看,没发现异常,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抖擞着向最后一件礼物伸出手,“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让许星星这么劳心费神——”
用比之前都要快的速度打开盒子,呈现在眼前的堆叠起来的物件让她一时没看懂这具体是什么。
直到许星淼拎着最上面的丝带将它提起,一阵风正好吹来,叮铃叮铃的脆音荡开一圈细小的涟漪。
于是云听夏恍然,原来是一个风铃——
粉蓝色的酢浆草晶莹透润,间或夹杂着几只姿态各异的金鱼,光泽润华,被风吹动时,金鱼慢悠悠地荡入花海,尾翼拖曳着一线耀目的流光,奇趣异常。
“花和金鱼不是一样的材质吗?”
云听夏上手摸了摸,感觉金鱼更像是玻璃的质感,而酢浆草明显更轻更软。
“嗯,花是用热缩片做的,金鱼是用琉璃烧的。”
许星淼用指尖敲了敲其中一只金鱼的脑袋,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果全部用琉璃做,那这个风铃会很重,全用热缩片又太轻”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长时间做重复的东西会产生厌烦的情绪。”
他诚实地摊手,“虽然都挺麻烦的,但是换着来就感觉没那么难熬了。”
云听夏换位思考了一下,“就好比我pr用久了就会换着用用ae和达芬奇吧,虽然都是做视频,但用的时候心情就不太一样。”
许星淼失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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