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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诚的本想说他如今家里养这个不明不白的人,倒不如原先的纪宁,好歹是风评好的哥儿,有汉子追也没得说。
谁知那宁哥儿也不是个老实安稳的,江饮冬都看上个啥些人呐。
江立诚一个大老爷们,对人家哥儿的事不好打听,眼下侄子和他屋里那个无名无分,他也不好上门对人家指指点点。
只是他这侄子是个莽汉,竟然拿斧头不要命护着的。
这般架势比对宁哥儿都厉害,简直是被妖精糊了眼。
万一将来出了什么岔子,后悔可晚了。
谁晓得他大侄子还是个风流痴情种!
“叔就想得个准话,那哥儿姓甚名谁,家人在何处,到底是清白人家还是翠楼那地方来的?”
叔侄俩坐在廊檐下,江立诚摇着蒲扇问。
最后一句问的心虚,清白哥儿怎会孤男寡哥儿和冬子住同一间屋子,还住了十天半个月。
按照那纪宁的架势,都得给孩子准备新衣裳了。
“叔,你要的可不止一个准话。”
江饮冬摸了摸鼻子,除了名字,他对魏鱼还真的一无所知。
除了他零星透露出从前和别人一块生活过,瞧着不像有什么人鱼家人的样,分明就是个长了尾巴的普通男人。
普通漂亮男人。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
“清白,绝对的清白,就跟你扇出来的清风一般。”
江饮冬蹭他二叔扇的凉风。
一个男人能讲究个什么清不清白,何况魏鱼尚未娶妻,还是个雏儿鱼。
“江月不都去看过了,人家因为腿伤才住我那儿,走不得道,不是我故意把人圈屋里。”
“小月把那哥儿吹的天花乱坠,说那宁哥儿都被你撵走了。”
江立诚想到了什么,脸一沉,“你还想蒙二叔,他还跟我说你俩睡一个床。”
江饮冬:“……没,我打地铺。”
江饮冬见江月在灶房门边露个脑袋,听见她爹的话朝他笑,嘴咧的跟块西瓜瓤似的。
“无论你和那哥儿是什么关系,往后成不成亲,他都不能继续住你那。”
江立诚板起脸,严肃道,“他若是清白哥儿那更不行。
别闷不吭声弄出个孩子出来,让人没脸。”
江饮冬嗤笑,“我能干那种事?”
以前没干过,眼下更没得干。
怎么干都生不出个孩子。
意识到自己想了混事,江饮冬先把自己弄了个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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