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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道旁的树枝……歘歘歘歘歘!”
温式之否定:“哪可能那么巧?”
“巧?我家部曲每年都有骑马被树枝刮伤的!”
桓真提醒:“据说江县令有外室。”
“好看吗?”
王恬一下扑到桓真脸前。
砰!
桓真将他蹬下床,温式之搬起床尾的筐往王恬脸上扣,三人打闹一阵后,决定明日沿孟娘子上香的路走一趟。
“咱仨人,两张床,怎么睡?”
温式之犯难。
桓真:“阿恬不是最向往天当铺盖、地当席么?”
王恬装听不见,挤开桓真,肚皮贴墙假装打呼噜。
夜半,桓真被王恬的真呼噜搅的头疼,悄悄出屋,学声鸮鸣,铁风从院墙阴影处走出。
“怎么混进来的?”
桓真好奇。
驿站四周都是坚固石墙,且有望楼居中。
“属下们用桓氏腰牌正大光明进来的。”
桓真……
铁风继续小声禀报:“驿卒非给属下们安排邮驿区的豪舍不可,属下们使了些钱,才给安排到离乡区。
桓郎放心,除了此处和东间院子,周围全被属下们包了。”
这时,隔壁院的王葛推开屋门。
桓真、铁风肃声。
王葛是让老鼠闹腾醒的,好几只围着她窜,她怕被咬,就出来了。
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不困了,她就拖着一截木头放缸边,把磨石、斧子都搬来,舀点水浇到石面上,开始磨斧。
棚子底下肯定有老鼠窝,她可不敢靠近。
磨着磨着,猪醒了,直哼哼。
铁风悄声道:“属下探查过,隔壁住的是本分百姓。”
“吵吵个屁!”
王葛骂猪。
铁风……
天际刚有亮光,闲不住的王葛开始劈柴,吵的隔壁王恬气哄哄起来,蹬上墙头嚷:“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劈柴?”
出门在外,王葛可不敢惹事,赶忙撂下斧,出门挑水。
王恬抓抓蓬乱的头发,揪下两根稻草,回屋继续躺。
半个时辰后,温式之猛的坐起来:“快,别错过早食。”
王葛端着猪食盆来的大灶,怪不得叫大灶,伙房真大,负责烹食的驿卒好多。
一人从院中大瓮里舀出粘粘乎乎的潲食,正往她盆里倒时,被王恬看到了。
“该死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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