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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好多人,要借我们的车运输伤员!”
方茵之脸一垮,缩起脖子:“虽然我想放假,但也不盼着这种放法……”
“怎么出的事?地挖垮了?这个点儿他们的人应该也还没上班吧?”
“不是合同工,是军方的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说特别惨烈,皎山基地的人要紧急撤离。”
“先下车吧,等消息传开就知道了。”
合同工们下了车,林长旭宣布原地解散,自由安排。
不多时,停车场的所有卡车高速启动,驶向同一个方向。
三人回了宿舍,方茵之扒了工作服上床睡回笼觉,凌戈换了身轻便衣服,戴上眼镜又马不停蹄出去了。
岑舟在座位上复习了一下生僻字,有些心神不宁,也带上钥匙出了门。
合同工的住宅区和军人的住宅区做了划分,合同工被禁止进入军人的生活区域,岑舟从宿舍楼下来,隔着几栋楼房和铁丝网,遥遥看到对面场地上的士兵全副武装,正在列队,想来和皎山基地的事脱不开干系。
她看了一会儿,而后去了图书室。
今天合同工放假,图书室没座位,岑舟借了两本书又出来了。
站在门口的阶梯上,她做了好一番斗争,最终抵不过内心强烈的冲动,提步去了侧墙的电话亭。
早上吃饭的时候有人提了一句他们来悬崖之下已经半年了,这句话在她耳朵里生了根,一路蔓延到胸腔里去,挠得她心痒痒。
站在电话亭里,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
“……”
乍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岑舟眼睛发涩,声音滞在喉咙里。
对方奇怪地“嗯?”
一声,又问:“谁呀?”
岑舟清了清嗓,低声回:“小悠,是我。”
听筒里空了一秒,声音瞬间拔高:“小舟!
你终于联系我了!
你去哪儿了?一声不吭离开,大家着急坏了!”
“大家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
曾悠的声音带上哭腔,夹着愤怒,“是不是杨先寅逼你走的?你走后,他们强行要求所有人迁到户籍地去,不听话就暴力执法!”
岑舟眉一凛,戾气陡生:“他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离开,就不逼迫你们搬家!”
“那他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你一走他们就带人来了,要把大家拆散,赶去各自户籍地!
青水落是多少人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到老了还被逼着背井离乡!
要我说,他们本来就看不上我们这个偏僻小地方,以前没人管我们照样靠自己扛了下来,还不如把我们流放了,当个独立小部落!
小舟,你快回来吧,你不在大家都没了主心骨。”
岑舟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道:“我们需要帝国的庇护,尤其敌国刚战败,很可能将青水落当作报复对象,到时只靠我们自己肯定抵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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