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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宜亲自环着他的腰,为他束了腰带。
他整个人高挺地立在哪儿,英姿雄,神采奕奕。
通政官下通万民,上达天听,是人少却紧要的衙门。
这会还没上任,谭廷便得了不少消息,吃饭的时候还同项宜道,说是江西舞弊案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凤岭陈氏这次难辞其咎,就算有封疆大吏在朝,也要被重罚了。
只不过春闱就在这两日,朝廷想等着春闱之后,一并处置。
这对于寒门庶族来说,就是莫大的好事了。
项宜俱都记了下来。
时候不早,西跨院的谭建和杨蓁也吃完饭走了过来,一同送谭廷出门上衙。
谭廷瞥了一眼自家弟弟,难得没有训斥地勉力了他一句。
“勤勉用功,日后这绯袍自然也会穿在你身上。”
谭建本还有些郁闷,眼下听了这话,那点懒散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他看着大哥身上夺目的绯袍,正正经经应了一句。
“是!
大哥的话,弟弟记下了。”
谭廷朝着他点了点头,“嗯”
了一声。
只是项宜将他送到门口的时候,他想起什么嘱咐了一句。
“宜珍晚间不必等我,今晚多半要与同僚饮酒了。”
初入衙门第一天,京里确实有这样的规矩。
项宜说好,但也瞧着他提醒了一句。
“大爷少喝些。”
谭廷笑起来。
“宜珍还不晓得我的酒量吗?”
项宜晓得,但还是无奈又道了一句。
“那也少喝些。”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谭廷听了,再说不出旁的话来了。
亦轻柔地应了她。
“好,我都听宜珍的。”
这般说完,正吉着急催促起来,他才出了家门,翻身上马,同众人挥了手,上衙去了。
项宜站在门前又停了一会,转头正要问谭建准备几时出,不想有人快马加鞭地到了门前。
项宜不认识那人,却见那人穿着萧观这般谭府暗卫的衣裳。
她微怔,那人特特上了前来,跟她行了礼。
“夫人,属下乃是大爷吩咐留在寓少爷和宁姑娘身边的人。”
项宜一听,心快跳了一下。
“怎么了?”
那人道了一句。
“宁姑娘出了些事,您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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