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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谭廷趁着大夫没走,低声问了项宜一句。
“宜珍也让大夫把把脉吧?”
项宜顿了一下,知道了他的意思。
但她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妾身前几日刚来过小日子。”
“这样啊”
谭廷说了,言语不免有几分失落,但转瞬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道了一句。
“宜珍莫急,”
他说着牵了她的手,贴在她耳畔,“我们也很快会的。”
他说完,还略微清了一下嗓子。
项宜淡淡笑笑,默了一默。
两人一路向回走,走到半路,谭廷想起了一桩事,叫了正吉去取一样东西来,正吉很快打了个来回,东西递到谭廷手上,谭廷又放到了项宜的掌心里。
“打开看看?”
是个巴掌大小的红木小匣子,项宜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双镶金白梅簪,金玉相配,毫不俗气,反而显出白梅的高贵来,甚是惊艳。
“给我的?”
“那是自然。”
谭廷笑起来。
项宜拿着簪子,不由多看了男人一眼,那位大爷笑着任她打量。
“多谢大爷。”
“宜珍只要喜欢便好。”
一阵风吹来些微的凉意,项宜看着白梅簪子,半晌没有说话。
当日下晌,她借口给杨蓁买些吃的玩的,上了街去。
谭廷本要跟着,被她以养伤的理由拦了回去。
她先替杨蓁买了几样玩意,就去了一趟药铺。
大夫是个须眉皆白的老郎中,见了项宜便问。
“这位夫人有何不适?”
项宜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伸出手腕来。
“劳烦您帮我看一看孕事。”
老郎中在京中多年,虽不及太医院中的太医,但来回把了把项宜两手的脉,皱起了眉来。
“夫人这是有宫寒之症啊,与孕事上恐有难处了”
老郎中如此说了,项宜眸色如常,只缓缓闭了闭眼睛。
她嫁到谭家的第二年,偶感风寒,大夫前来问诊时,才晓得了此事。
她不知这病症从何而来,大夫便问她,可否受过大寒。
项宜一下想了起来。
那是她父亲被定为贪官污吏,流放途中死去的当年。
他们闭门守孝,还有人前来欺凌他们姐弟,寓哥儿气不过,瞒着她与那些人打了一场,却被人报复,绑起来扔到了结了冰的河面上。
项宜听说的时候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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