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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侧妃被她弄死了,她不死,等缓过这口气,她还是王妃,难道就能容得下咱们吗?”
“理倒是这个理。”
张孺人突然开口,“可你不看看新人的出身。”
“她是康国公府送出来的人,就是先王妃的娘家人。”
她左手紧握着右手,嘴唇紧抿,“今日我探问她出身来历,她只说自己跟‘娘子’上过学,偏不说究竟服侍过谁。
正好我看她并不像十五六的女孩子,至少有十八·九岁了。
我本以为她是霍娘子的陪嫁,可细想一想,以她的年岁,若说服侍过先王妃也不奇怪。
她若还活着,正是二十有一。
她丢了执掌中馈之权,难道没和宋家哭诉过?宋家怎会不知咱们和先王妃的恩怨?”
她看向两个“妹妹”
:“今日她入府的排场,虽比不得姜侧妃那时,可才入府就独住一处,十几个人服侍,家具摆设就不说,连茶都是今年新贡的‘碧涧明月’的尖儿——今日之前不算殿下,这府里还没别人尝过一口,连李侧妃那都没有。
不但叫我去陪伴,还有严嬷嬷和李嬷嬷随身服侍着,这等恩宠,难保不又是一位姜侧妃!”
“若她叫殿下忘了姜侧妃,重想起先王妃的好来……”
张孺人右手成拳砸了砸腿,不再说了。
室内重回安静。
薛娘子和乔娘子面面相觑。
但相比于“新人至少有七八分像姜侧妃”
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张孺人方才的分析虽然也叫人心惊,却到底逊色了一筹。
“虽然是这样说,可到底还不确定,只是猜测。”
薛娘子坐到张孺人身旁,双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就算她真是先王妃的人,殿下今日偏叫姐姐去陪着她,可见府上这么多人里,殿下还是惦念着姐姐的。
不然,就该叫李侧妃去。
我猜,或许殿下是想让姐姐同她交好,也是要告诉新人:来了楚王府,就是府里的人,别再惦记来处?”
她自认思索得仔细,话说得也贴心。
可张孺人听过后,在她掌心的手一动,面色似乎又难看了两分。
“……姐姐?”
薛娘子不由更放轻声音。
“我——”
张孺人想说什么,又闭上嘴,最终,还是看向别处,说了出来,“可我今日,只怕,已经得罪她了。”
薛娘子一惊,还没再张口,乔娘子已惊问:“姐姐,这是怎么说!”
“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就趁殿下方才回来,还没和她说话的时候,提了一句大郎上学的事。”
张孺人声音发闷,“这就算没打招呼,直接借了她的恩宠了。”
薛娘子有一会说不出话。
乔娘子站起来,一起挤到了张孺人身边。
三人你挽着我,我握着你。
过了片刻,终究还是薛娘子先开了口,说道:“这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是你借了她的,其实,是殿下叫你去陪着她,原是你自己的机会,没有靠她什么。
这才第一日,谁都和她不熟悉,姐姐就是这府里第一个同她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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