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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宫中便传出消息,说要选秀。
一时间,官家女子中人心惶惶,期待者有之,恐惧者亦有之,范溪偶尔跟出去交际时没少见着大她三四岁小女娘忧愁的神情。
范溪年岁还小,选秀无她什么事,与整个戎谨侯府也无多大关系,除秦夫人偶尔与符雪念叨两句外,基本无人在意。
秦夫人还在寻摸儿媳妇人选,也不好和皇家争,只待选秀完再看,她想求的乃宗妇,与皇家选媳妇不冲突。
范溪一心在家中读书,四月初去看安娘与范远瞻时得到一好消息,说是范远瞻升了什长。
范溪眼睛登时亮了,“恭喜大兄。”
范远瞻闻言便笑,“手底下就九人,连我一齐十个,有何好恭喜?”
“话不能这般说,大兄你才几岁?”
范溪说得认真,“以你之资质,迟早能在军中占得一席之地。”
范远瞻揉揉她脑袋,“不说了,你如何,回戎谨侯府可习惯了?”
戎谨侯与范远瞻见过几面,也算有交情,今日他有事,将范溪送到就走了,留几个暗卫在外头候着,绿鹦等几个仆从也在。
范溪难得跟兄长说话,打发他们都到前院等着。
对上自家兄长,范溪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早已经习惯了。”
范远瞻又问:“住得是否开心?”
“还成,每日都能学到许多东西。”
除符雪这个养姐确实有些膈应之外,她在戎谨侯府的日子还挺好,兄长友善,父亲疼爱,该有的都有,日子也过得颇为轻松。
她穿来这个世界那么久,也就在戎谨侯府过得那么轻松了,如果说过的不好,她自己都昧不下这个良心。
半路做了家人,比起真正的家人来说,总是差了些什么。
范溪觉得戎谨侯府一大家子人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兴许再过几年会好一些。
她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大乐意说府里的事,她眨了眨眼睛,问:“大兄,家里如何,银钱还够么?二兄可写信来了,他学得如何?何时动身过来?”
“莫操那样多心,我这不是正当值么?家里钱是够了,你二兄说不定什么时候来,应当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等他给我来信确定了具体指日子之后,我再告诉你。”
范溪点点头,牵着他的衣角,叮嘱:“大兄,你可莫忘了啊,若是二兄要来,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到时候我再跟府里说说,我们一家人聚聚。”
“知晓了,这种事难不成还能瞒着你?”
范溪又问:“大兄,你当值之后能否出来做生意?我手里有些钱,不如我们合伙开间铺子做点生意罢?拿那点俸银,饿是饿不着,若说要如何有钱怕也是不能了。
你与二兄正是成亲的年纪,家里总得多留些银子备着。”
“谁跟你说我要成亲了?还早着。
至于你二兄,”
范远瞻温声:“他若是考不上,专心温书再考下一回也好,若是考得上,自然有人榜下捉婿,不必操心。”
范溪听了他这话,气鼓鼓,清澈双眼瞪他一眼,“二兄又不做人上门女婿,若是曾成亲,家里定得多备些钱,不然高门低嫁,日后新娘子进门见家里情况,欺负二兄与娘亲怎么办?”
范远瞻见她这样,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子,低笑道:“你才几岁?就操心起这些事情来,是否太早了些。”
范溪认真,“旁的我不管,也管不了,家里的钱总得多备一些,若是有事也好凑手。”
范远瞻给她个准话,“你大兄我还在,银钱我会备好,你不必担忧。”
范溪板着脸“大兄,我不与你扯了,在里大约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我们合伙开个铺子,成不成?”
范远瞻见她要急了,含笑接道:“你想开什么铺子?”
范溪早有打算,她一项项细数:“开个铺子做吃食肯定不成,那个太累了,家里又没什么人手,估计操持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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