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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溪颔首,“我去给母亲请安,顺道多谢母亲。”
冯嬷嬷不动声色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奴婢先行告退。”
范溪点头,等她走了,范溪道:“我换衣裳去见母亲。”
绿鹦与晴鹤赶忙过来伺候,范溪笑了笑,“你们不必事事亲自忙活,让她们几个过来伺候我穿便是。”
范溪指的是几个二等丫鬟。
绿鹦温和道:“还是我来罢,我伺候惯了,不跟着小姐我不放心。”
范溪一想,府里颇多讲究之处,二等丫鬟们还真不一定处处清楚,于是没再推拒。
范溪挑了一身浅紫的薄袄,穿上后,绿鹦给她梳妆。
头上挑了一把头发反绑成剂型状,簪上珍珠头花,垂下来的发也绑了好几股,用串着金珠的红绸扎好。
脸上未上脂粉,只唇上点了些口脂,显得气色好些。
范溪看着铜镜里头的人影,不必细瞧都能看出里面人精神至极,尤其一双眼眸,目如点漆。
范溪忍不住赞道:“绿鹦你手艺真好。”
绿鹦浅浅笑笑,“是小姐长得好。
外头风大,小姐再加件披风罢。”
范溪点头,晴鹤赶忙拿了件米色披风来。
范溪带着丫鬟们往正院走。
秦夫人与戎谨侯大多数时候不住一起,两人虽说都在正院,但正院实则两个院子,一东一西,中间有花园假山隔开,还开了连个门。
府上并无庶出子女,姨娘却有好几位,最年轻那一位前年才纳进来,为良妾进门。
此外,戎谨侯还有侍妾若干,也在后头偏院。
范溪抵达秦夫人院子时,符雪早就到了,带着丫鬟围着秦夫人逗乐,偶尔传来的笑声飘出去老远。
着人通禀之后,很快有个小丫鬟出来请范溪她们进去。
“溪儿快来。”
秦夫人招招手,“方才还说你,你就来了,可见说曹操曹操到。”
“娘。”
范溪行礼,笑着坐过去,“您与姐姐说什么乐事呢,老远便听到你们笑声。”
“随意说说。”
秦夫人目光温和,拉着范溪的手端详她,“我说小女娘就要打扮起来方好,今日精神了许多,绿鹦的手艺?”
“嗯。”
符雪看过来,暗暗心惊。
范溪今日的形象与往日天差地别,整个人容光焕发,难不成脸上擦了什么粉?
符雪探究地问:“妹妹今日妆梳得好,不知用了什么粉?”
范溪看向她,嘴角含笑,“未搽粉。”
“不能罢?!”
符雪脱口而出,“未擦粉怎么这样白?”
范溪脸上笑容扩大了些,“我天生就白,养兄说相貌太好容易引人觊觎,便叫我拿药粉遮一遮,现下不涂药粉,便现出原本的肤色了。”
秦夫人喜问:“当真?”
范溪点头,“待过两日药粉褪去之后,我肌肤还会再白上一些。”
符雪闻言,脸上表情一阵扭曲,眼睛余光扫到旁边,很快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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