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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懂吃饭睡觉穿衣就不错了。
才吃了没两块,一声清喝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谢晏含着糖睁开眼睛。
酉时正。
睿王府前,悬灯结彩,凤箫声动,好不热闹。
但他们都没瞧见,因为隔着两条街呢,就被人拦住,拦着他们的人很不和善。
“怎么了?”
阿言问车夫。
雁翎卫披甲执戟,先是左右绕着马车巡视了一圈,见并非是哪位权贵家的座驾,这才厉声喝道:“今日御驾在此,车马至此街便不能往前,尔等下车步行!”
薄甲冰似的贴在身上,守卫又冷又饿十分烦躁,遂不耐烦地又叫一遍:“车内何人,御帖何在?通通下车检查!”
……这也太远了,从这下车走到睿王府大门,少说还有二里路。
谢晏风寒才好,今天在被窝里赖了一天,是被阿言好容易才拽起来的,为了打扮得好看,那些粗陋却保暖的厚袄子都没给他穿,真要是这么走过去,怕不是刚压下去的病根又要反复。
“我们公子大病初愈,见不得风。
还请……”
说至一半,阿言皱眉撇开一角帘子,望着前后堂而皇之驶过去的富丽车马,顿时语气一变,“怎的他们能过,我们就不能过?”
守卫嗤笑了一声:“他们都是朝廷重臣,有摄政王恩赏的,敢问您是……”
阿言伸手拨正车前的宫灯,将其上御字明晃晃地亮出来,又掏出御帖,理直气壮地摔在这守军脸上:“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平安候座驾!”
摔完了他又有些心虚,偷偷觑了雁翎卫一眼。
平安候?
虞京城里的皇亲国戚有如过江之鲫,一网子捞下去,小侯爷小世子噼里啪啦往外蹦。
雁翎卫从被寒风筛僵的脑袋里搜刮了一遍,也没大想起来平安候是哪位。
守卫展开御帖,瞥了一眼,见其上确实正正经经誊着平安候谢晏的字样,末尾盖着摄政王的朱印。
“谢晏……”
守卫念叨着,突然一个激灵,半信半疑地挑开车帘,看了看手中的御帖,又挑了灯笼看了看车内半身笼在阴影当中的人。
灯笼朴素无常,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却莫名有些潋滟。
看见了他的长相,雁翎卫守卫的神色越发古怪起来。
谢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稀罕玩意儿,带着点讥讽。
阿言有点恼,双手挥动着把守卫的灯笼赶了出去,叫唤道:“看也看过了,还要怎么样!
这御帖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御帖自然不能是假的,摄政王的朱印谁敢伪造啊,怕不是嫌王府里的人皮灯不够多了。
守卫虽算不上和颜悦色,但好歹没有继续为难他们,见车内寡淡,也没什么好盘查的,奉承了两句便将他们放行了。
他们才一驶过,后面就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起来。
那掀了谢晏帘子的守卫挠了挠脸,看着手中御帖:“啧啧,竟是谢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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