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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和爱好似太过虚无缥缈,不值得费口舌去说;又好似太滚烫,一旦说出口,就再也难以按捺想要日日厮守的欲望。
燕熙今日主动说了,因为做不到继续装作纯情无知。
而其实光是提到喜欢二字,于燕熙而言已经太沉重,但这两字比起三万踏雪军,比起打通的娘子关,比起他脖间系着的金钥匙,比起他锁骨上刺着的溟字,又算什么呢。
那一夜里,燕熙看宋北溟在他锁骨上刺的是“溟”
字,而不是“宋”
字,燕熙就知道宋北溟是真的爱他。
燕熙与宋北溟一路走来,逐渐也摸清了,宋北溟于感情上很纯粹,宋北溟一开始爱的就只是宣隐,并不是太子,更不是什么姓氏。
燕熙想,我不能玩弄人感情到那种地步。
-
“微雨,”
宋北溟怔了怔说:“我以为你不愿意提这个。”
燕熙微敞开的衣襟处,锁骨弯出漂亮的弧度,嫣红色的“溟”
浮出来,燕熙抬手环住了宋北溟说:“我说过,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
你喜欢我,爱我,甚至怨我,都可以。
我有的东西不多,但我也是真心相待,可以把能给的都给你,梦泽,若我一定要属于谁,那只能是属于你。”
燕熙勾住宋北溟,两人同时相倾,薄唇相贴,他们有复杂又深刻的情感需要宣泄,只有彼此才是出口。
宋北溟把人揉进怀里,攻占那温暖清甜口腔的每一处,燕熙那句“我只能属于你”
叫他五脏六腑像是烧着了,宋北溟要失控。
燕熙承着吻,极尽的回应。
就在这时,帐外卫持风轻轻咳了声说:“主子,周慈来了,今日到了总督府,又从府里赶来。”
燕熙把唇分开些许,抬手抵住宋北溟。
却被宋北溟按住手,压倒在榻上凶狠地亲了个遍。
只是也不敢闹大,半柱香后,两个人衣冠楚楚地开了帐门。
-
周慈到了岳西大营,汉临漠一听御医来了,趁着周慈等传话的工夫把军医叫来了。
那军医拉着周慈一通问,两人对不同的伤势各有心得,谈得兴起。
待卫持风来叫周慈,周慈才顺势起身,他和军医约了以后再谈,提了药箱快步赶去。
周慈和燕熙多年相处,之间并不见外,他见帐门敞着,低头就进去了,扫着视线就找燕熙。
然后扫着了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周慈一时自己先涨了个大红脸,窘迫地说:“我不知道小王爷也在……”
宋北溟坐在案边,和气地说:“不碍事的。”
燕熙笑着招呼周慈坐到案边,给他倒了茶水说:“周先生路上辛苦了。”
燕熙自从封了太子后,便改口叫周慈周先生。
周慈因在太医院任职,且与他来往皆是秘密为之,在东宫选属官时,便没有暴露周慈与燕熙的关系。
燕熙自己改口喊了周慈先生,是念重周慈多年照顾和诊治的情分,把周慈也当老师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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