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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并不合适,这里是尚宫局,文尚宫就在不远处,私下骚扰宫女可是要被杖责六十的,赵督公也不会喜欢一个爱给他惹事的干子。”
听阿玉提到赵延,赵路“呵”
得一声嗤笑,反而更狂妄了:“干爹最疼我了!
贵妃娘娘都得给我干爹几分薄面,文尚宫又能奈我何?”
他越靠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不甘与愤恨在阿玉的心中交织,未来的前景刚刚一片大好,便遇到无妄之灾。
想着那二十大板,她终是忍无可忍地气急:“赵路!
你再往前,我就叫了!
惊动了禁卫,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叫,记得要叫得大声点!”
赵路龇牙咧嘴地笑着,伸手就要开始拉扯。
阿玉唇角溢出惨然一笑,心下一横,鼓足了力气准备豁出去了,耳边忽地多出一道格外清冷的声音——
“这是在做什么?”
这道声音如同暗夜中有上好的玉器相撞,却叫赵路仿佛撞见了鬼。
“太,太子殿下,奴才失仪,请殿下恕罪。”
赵路瞧清眼前人,满脸惊恐,瞬间踉跄地跪趴在地。
太子?望着赵路惊慌失措的模样,阿玉心中亦十分惊,连忙转身跪下行礼,一点也不敢抬头。
对于这位储君,阿玉只在往日宫宴上远远瞧见过,因为隔得远,从未看得真切,只知是位姿仪无双的人物。
她平日最多同女官们打交道,别说太子了,就是位分不高的妃嫔,也不是她这种级别的宫女能够随意碰见的。
阿玉低着头,眼前为首的是一双做工精致的黑靴,再往上些,玄衣衣摆上绣着蛟龙暗纹。
与太子同行的还有两名侍从,就在他身后。
方才被赵路纠缠间,阿玉都没注意还有多出来的脚步声。
惊诧之余,她在心中难免轻嘲:原来吃了酒的赵路,还认得太子啊。
“赵公公,何故在此地逗留?”
那人继续问道,听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却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回,回殿下,奴才,奴才只是想与这位阿玉姑娘结缘。”
赵路心悬一线,酒已经醒了一半,满头冒着冷汗,遣词中尽量降低自己的罪过,大言不惭道。
他肥胖的身子伏得很低,脖子吃力地抬高,尽显丑态。
可惜阿玉正低着头,看不到赵路满脸谄媚、伏低做小的模样。
“你叫阿玉?别怕,抬起头来。”
对方没有理会赵路的一面之词,温和地对同样跪在地上的阿玉道,和传言中一样平易近人。
“回殿下,正是。”
于是阿玉忐忑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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