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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张兰娘那般的佼佼者,已经不能以月银来衡量了。
虞蘅不是抠搜怕花钱,而是怕花了钱,请回来一尊大佛,做个饭要似兰娘那般讲究。
不是不好,有人就好这一口,还不少,只她暂且还供不起。
女使其实便是普通丫鬟,大户人家都兴这么叫。
陈牙婆这么说,一是讨买主欢心,二是跟那些资质实在粗陋的丫头区分开来,好卖上价,一个未经调教的粗使丫头只能卖到三至五贯钱,这些女使则通常要十五贯左右,若能掌握一门技能,更是奇货可居。
但到底掌握有限,不似聘个厨娘那般昂贵。
虞蘅存着捡漏的心,想瞧瞧牙行里有没有天资还不错的,买回去调教一番,也未可知不能上得大席面啊。
“有有有!”
陈牙婆一听就知道,这是真买主,有要求。
那些说“都看看”
的,多半看一圈也不会买。
陈牙婆对着名册点名,东边那一撮十六七岁的丫头里,被叫到名的便走前来。
“都会做些什么菜?”
虞蘅温声问。
“雀儿,将你会的都与小娘子说说。”
陈牙婆叫的雀儿,是里头个儿最高,年纪最大的一个,据说以前是通判家的厨婢,难怪头发都梳得比旁人齐整。
“我做的骆驼蹄,颇得老太爷喜欢,另还有糟白鯈。”
虞蘅挑眉。
白鯈又叫翘嘴,长仅数寸,形狭扁,薄如刀,食之不必去鳞,味极美,又难于保存,所以价贵。
在前朝更是皇室贡品,有诗云“白鱼如切玉,朱橘不论钱。”
如今一个小小通判家的厨婢,竟然说自己“擅”
烹白鱼,真是个惊喜。
至于骆驼蹄,则是形状仿若马蹄的煎包,馅儿有羊肉有豕肉有鱼肉,用猪羊油煎酥,是市井里很受欢迎一道小食。
“若有客人吃过你做的糟白鱼,道不好,却又道不出如何不好,叫你重做了来,你当如何?”
虞蘅问她。
“白鱼价贵却难以存,食不惯之人亦不是常食之人,根本无需在意其言语。”
那雀儿颇有些鼻孔看人的傲气。
虞蘅听了,并未说什么,转头看向她旁边穿蓝布裙子、靛衫子的姑娘——那姑娘直直盯着她们,似乎很想搭话,又不敢。
虞蘅问她:“你呢?”
“若是我,当先察其餐案,看碗中用了多少。
若吃得七七八八,想来此人多半为找茬,或想白吃一顿饭食,该即刻报给管事。”
“若没用多少?”
“那便观其打扮、乡音,与其交谈,推测其偏好,再重做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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