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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龙寺的主持声名在外,他经常出门做佛事广结善缘。
老太太这么吝啬,应该先去宝龙寺才对啊。
现在凭什么厚着脸皮来找他们?她打人赖账那会儿可嚣张得很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老太太面色大变:“哎呀!
!”
她不是没去过宝龙寺。
主持一开始让她出香火钱,一会儿让她捐个功德碑,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四次,搭进去大几十万方丈才决定去医院看一看方勇。
可是方丈刚看到方勇就面色大变,不管老太太怎么哀求他,他掉头就走。
不但走了,还让庙里把老太太送进去的钱都给退回来了。
老太太不明所以穷问不舍,最后才换来方丈一句另找高明,这事他度不了。
方丈都度不了?那他们母子岂不是要等死了?!
老太太嚎啕大哭,哭完了之后才想起来很早就预见过这场灾难的君匀。
心惊胆战之中,她也顾不了什么脸面。
这不只能厚着老脸来了。
老太双手合十连连作揖:“求求大师帮忙驱鬼。”
君匀眉头一挑:“驱鬼?”
老太会错了以,她斩钉截铁:“我们一定被鬼缠住了!
宝龙寺的大师说了,我们沾着的还不止一个!”
君匀喝了一口板蓝根,他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被鬼缠着是肯定的,不过,你凭什么说出驱鬼两个字来?”
老太太愣了一下:“可是……天师不就是驱鬼的吗?”
君匀淡定的说道:“你说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神棍,不是我。
你们自己做的孽惹来鬼上身,有什么资格驱散他们?确实,在你们眼中,人命可以用钱来衡量。
可是在我眼里,错了就是错了。
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这叫冥顽不灵。”
老太太可怜兮兮:“天师,我错了,您看在我人老了不懂的份上,原谅我吧。
我再也不乱说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君匀舒了一口气将茶缸放在了案桌上,他起身拿起了朱砂盒子围着母子两绕了一圈。
一圈过后,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红色朱砂圆。
他站在圈外对顾汀辞他们说道:“我建议你们避开一下,等下要是见鬼,我怕你们晕过去。”
顾汀辞抬头看看天空,这青天白日的还在院子里面,哪里这么容易见鬼?当下他和淮淮两都露出了‘求知’的目光。
君匀耸耸肩,待会儿他们要是哭爹喊娘,他可不管。
没人看清君匀是怎么出手的,大家只听到轻微的风声传来,定睛一看时,只见朱砂圆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多了一片被铜钱压住的纸钱。
与此同时青龙观阴风大作,吹得宿舍门剧烈的开合,吹得屋顶的瓦片发出咔咔的声响,也吹得淮淮他们睁不开眼。
然而不管狂风怎么吹,硬是没能吹动地上的四张黄纸。
天上开始有云层聚拢,明明之前阳光灿烂,没一会儿天色就暗得像是傍晚。
阴冷的风吹得在场的人不自觉的缩脖子裹大衣,心里只发憷。
院中的朱砂圆黑色尤其浓厚,方勇母子被黑雾包围,他们的脸都看不清了。
方勇母子身后,有一团红色越来越明显。
君匀端起案桌上的板蓝根又嘬了两口:“好大的阵仗。”
难怪能把方勇母子折腾得脾气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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