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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渠思忖着,应该从哪一条开始处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离婚然后就此不见。
其实没有区别,他还可以在暗处关注。
“是,沈安说的都是事实,我……”
“会骂人,不会打人?”
沈书渠被他掐着下颌动弹不得,压下心底不断的震颤与煎熬,微微咬了下牙,还没开口就听陆闻轻又说:“上次在碧林山庄的教训还没长够?我不来,你就由着他打你?”
沈书渠一怔。
“沈书渠,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办法。”
陆闻轻收回手,低头看他:“那点儿厉害功夫全长嘴上了?”
沈书渠话到嘴边酝酿了足足半分钟,反而问出了最初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怕我听见?”
沈书渠很轻地点了下头。
“怕我听见哪句?”
陆闻轻一定是最恶劣的审讯官,知道怎么让人最痛苦。
沈书渠动了动喉咙,“都不好听,你最好都不要听。”
陆闻轻其实听到的不多,但也不少。
他到门口时恰巧听见沈安说沈书渠喜欢某个人,紧接着就是那道凶冷嗓音。
“既然都不好听,那我就没听见。”
陆闻轻扯了张纸擦干手,顺手将沈书渠下颌上的水痕擦干,“下次再有这种事,会动手吗?”
沈书渠猜测应该是没听见前面,便松了口气。
“问你呢,会动手吗?”
陆闻轻将纸扔进垃圾桶,顺手抬起他的下巴,“我要听见答案。”
沈书渠恍惚了一下,一瞬间像是看到了二十一岁的陆闻轻。
“会。”
今晚的晚宴隆重,除了媒体之外还有很多粉丝,散场时明星在保镖助理的簇拥下和粉丝挥手道别。
叶缘提前安排了两人走特殊通道离开,并未受到围堵。
沈书渠上了车,湉湉有些心虚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打招呼,又忍不住朝陆闻轻那里偷偷瞄了一眼。
她手上还捧着那个装胸针的盒子,沈书渠迟疑了一会,说:“是刚才拍卖会上的胸针?”
陆闻轻看都没看:“你喜欢?”
这一下把沈书渠问住了,他当然是喜欢的,但礼物是给他的,他喜欢才重要。
“你不喜欢?”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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