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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潮汐诧异,“你怎么站在这儿呀?雨下这么大,怎么不知道进去躲躲的。”
少年撑着伞站在雨里,他抿抿唇,好半响才开口说:“不用,我刚来。”
他这是撒了谎,事实上,他来了有半个小时了。
好人总是会多此一举的心怀歉疚,黎潮汐是个好人,但是陈槐安并不需要这份人情,没什么用。
他只是觉得帮人总归是要帮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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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偷看
迟潜早上烧的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陈槐安送他们过来卫生院的,目光落在少年湿透了的肩膀上面耳边又听到妈妈熟稔的说话声音,一时间感到疑惑。
“你是来接我们的吗?怪我,你早上走得急,我忘了跟你说了,下午不用来接,雨小了不少了。”
女人道。
陈槐安木着脸,他是半个小时之前来的,那个时候雨还很大,不过这话他没拿出来说,黎潮汐也不多在意,少年和她差不多高,一看也能撑个小天地了,她先是塞了几板胶囊药到他手上,又抽出只手拍拍他湿漉漉的肩膀说:“走吧,天都黑了,咱们回家。”
那时候太阳能电板的路灯还没有普及,和谐村的夜路漆黑一片,偶尔有光束都是来自路过人家的窗户里,迟潜趴在黎潮汐的肩膀上,趁着夜黑,好奇又肆无忌惮的偷看着跟他们隔着一步的陈槐安。
实际上也不叫作偷看。
陈槐安握紧了伞柄,只觉得烦躁又难堪,连脚下的雨水都隐约觉得是热锅里滚过的热水。
他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有什么好看的!
果然是个很没有礼貌的小孩!
如果迟潜知道陈槐安心里是这么想他的话,小家伙肯定二话不说就要掉眼泪了,毕竟迟潜很在意自己有没有礼貌这件事情,并且他也没想到陈槐安会发现他在偷看。
他只是在想陈槐安的名字。
母亲叫他huaian,听起来是好听的,可这到底是哪两个字呢?
三年级的迟潜已经能认识不少的字了,但他只能隐隐约约猜到第二个字是安,至于第一个字是什么,他拿不准。
直到黎潮汐悠远的嗓音把他们两个人都重新拉回到现实,“槐安啊,你吃晚饭了没有啊?”
“吃过了。”
是中午的剩饭。
黎潮汐知道常丽这个女人经常不着家,一个月也就在院子里待个四五天,一回来尽弄些幺蛾子,不可能是她在家烧饭,就问,“你爸爸烧的呀?”
陈槐安顿了顿,说:“我自己烧的。”
此话一出,两双相似的眼睛一齐转过来看着他。
黎潮汐更是挑起眉,十足的惊讶,“嗷哟,你才多大,都会自己烧饭了呀?”
陈槐安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从迟潜这么大就会自己烧饭弄吃的了,因为陈海生缺了条胳膊,做饭都很随意,也很难吃,他既然有能力了,做饭也自然归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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