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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文华心生警惕“你当真这么想的?”
谈宴西笑说“我当年读商科,原本就是老爷子的授意。
如今老爷子去了,我眼见人死如灯灭,人生如此,白驹过隙,还是得趁着年轻,享受生活,做点自己爱做的事。
你们也知道,我是荒唐又闲散惯了的性格。
我巴不得有人把我手里这摊子事接过去,我好随意投资点儿小本生意,往后,就享清福去。”
他满口跑火车,一个字不打草稿。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叫谈文华将信将疑。
哪知道,谈宴西好像真是铁了心,那之后,就开始着手这“完璧归赵”
的事宜。
不过半个月时间,他就将所有权限转交给了谈文华的儿子谈明保自己撤离得干干净净。
办公室里的文件原封不动,连片纸张都没带出去。
离了职的谈宴西,倒还有虚衔挂在公司,不过再也不去报道了。
还当真,过起了斗鸡走狗的纨绔生活。
谈文华找人去打听,谈三不是在朋友那儿打牌,就是在小那儿喝酒,有时动兴预备买一条游艇,或者不辞麻烦地去搞一架私人飞机。
再有便是,似乎被赵野撺掇得开始试水文玩行业,动辄出没于苏富比佳士得;更更荒唐的是,投资什么沙漠概念咖啡馆,花了好几百万,派人去西北沙漠里考察,最后连个响都没听到。
这下,也是由不得谈文华不信谈老爷子一死,谈三便如孙悟空被松了头上金箍,十个念经和尚也勒不住他了。
她便安心支持儿子谈明狈趴手脚,竭尽全力把此前谈宴西中标而得的项目做好,就当是“官复原职”
后烧的第一把火。
谈宴西“赋闲”
的这段时间,确实没少干诸如上述的荒唐事。
但他最多的精力,都耗在两件事上,一是在卫丞那儿待着打牌;二是边打牌,边叫一房产经理在他身旁待着,跟他介绍哪有交通便利、设备齐全、临着学区和医院,又闹中取静的好楼盘。
那房产经理隔三差五地来一趟汇报情况,说得嘴皮子燎起水泡,但谈宴西始终不满意,总说差一点儿,叫他再去找找。
卫丞都看不下去了,“你他妈手里房子多得住不完,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谈宴西说“多是多,没一套能住的。”
卫丞“哪套不能住?”
谈宴西说“我自己住是可以,但拿来当婚房,就还是差点儿意思。”
卫丞“……你有病把?跟谁结婚啊?你不都退了祝思南吗?”
“那必然不是祝思南。”
卫丞盯着他看,他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听牌摸牌。
卫丞问“那跟谁?你可别说,周……”
“嘘。”
谈宴西眯着眼,做个制止的手势。
这牌局到了半夜,大家都乏了,暂时休战,卫丞差人拿点东西来吃。
谈宴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去沙那儿坐下,从果盘里捡几粒葡萄,随意吃着。
卫丞说“她开通了s账号,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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