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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皇上一喊散朝,燕明庭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府去,恰巧赵夜阑在用早膳,奇道:“今日这么早就散朝?”
“嗯,没什么大事就散了。”
燕明庭匆匆吃完饭就出去了。
赵夜阑换好官服,慢条斯理地走到轿子前,掀开帘子,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送你去翰林院啊。”
燕明庭笑容可掬道,端端正正地坐着,“正好我现在无事可做,就蹭蹭你的轿子,去一趟钟家。”
“你还需要坐轿子?骑马不是更快?”
赵夜阑半信半疑地走进去,刚一坐下,燕明庭就吩咐轿夫动身,一点不给他喊停下的机会。
“我是可以骑马,但万一钟伯母要坐轿子呢?”
燕明庭振振有词道。
钟伯母坐你轿子干嘛?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吗?
赵夜阑不欲再与他争辩,说起了正事:“既然你要去钟家,正好给钟越红带个话。”
“什么话?”
赵夜阑附耳低声嘱咐了几句。
燕明庭却走神了,温热的呼吸如同夏夜的风,轻一阵重一阵,无端令人燥热难安。
又携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叫他心痒难耐,一侧目便瞧见他白皙的脖子,颈部线条分明,直至没入襟口里,突出的喉结好似明晃晃的利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城门。
“你刚刚……说什么?”
燕明庭无意识滚了滚喉结,询问道。
“你是聋了吗?”
赵夜阑俨然要生气了。
“轿子有点晃,我没太听清。”
燕明庭心虚道。
赵夜阑薄怒,瞪了他一眼,又交代一遍:“若是宫里有人召她进宫,你让她这样……”
燕明庭听完,有些难以理解,不太确定地问:“真的要这样?这不是摆明了送上门吗?万一皇上真的喜欢她了怎么办?”
“到底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
“……你。”
燕明庭一噎,心里有点闷,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答案,却硬是从里面尝出点酸味来。
到达翰林院后,赵夜阑没让他下轿,直接命令轿夫原地抬回去,然后才转身进去,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走近一看,才是一位老学士和王桂生争执了起来。
他听了两耳朵,无非是一点口舌之争,不知怎么就牵扯到朝堂上的事了,学士认为王桂生狂妄自大、不知尊卑,王桂生又含沙射影地说他迂腐古板、不知变通。
再怎么说,老学士的品级和资历都比这里绝大多数人高,见他一个新来的进士如此不给面子,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吊上来,其他人赶紧去安抚学士的情绪,帮着他教训王桂生。
转眼王桂生便成了众矢之的。
一直袖手旁观的阮弦看见赵夜阑来了,心思一转,马上溜到他身边,低声问:“现在如何是好?咱们是不是要帮一下王桂生。”
一边是诸多同僚和前辈,另一边却是孤立无援的新人,阮弦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若是帮学士说话,其他人都已经去帮了,顶多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大家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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