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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白面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含着体温计哼唧着。
“我听说程岚又来纠缠你啦?这女人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
傅沉站在一侧,正按照医生留下的字条给某人配药,眸子猝然收紧。
“也就战乱时候,她太祖和你父亲一起逃过难,分享过半块馊饼。”
“建国后,你家老爷子念着恩情,不仅给了他家大笔的钱,还搭了人脉让他们在京城立足,这才有了程家。”
“十几年前程夫人怀一直打保胎针,后来难产,差点一尸两命,还是你家包机去国外请了专家。”
“无论有什么样的恩情,也都还完了吧,他家还想咋样,和你家联姻啊?”
“祖辈那点交情可不是让他们这么挥霍的。”
程家算是依附傅家起来的,以前不过是农村一户普通人家,他家老爷子过世,傅家对他家帮衬得少,但傅家但凡有些宴会活动,老爷子念着,都会请他们过去。
光靠这个,他家结识了多少人脉关系,根本无法统计。
傅沉轻哂,并未作声。
自家老爷子念旧情,傅沉念着两家以前的交情,也不想弄得她太难堪,只是某人却以为他的行为是默许自己喜欢他,毫无忌惮,越发放肆。
这次她若真的敢动宋风晚,看他还会不会手下留情。
“吃药。”
傅沉将药丸和温水递过去。
某人一看药丸,差点惊掉下巴,“卧槽?你丫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
最多就是七八颗,他这最起码十几颗啊,这特么是想毒死他啊。
“医生说要是病得严重,吃双倍。”
傅沉说得坦荡。
“我……”
某人气得脸都白了,“就算好好的,也得被你气得瘫痪。
我以为你这样的,以后肯定得出家做和尚……”
“处男没资格评论我。”
某人气炸了,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老子特么一心扑在事业上,男人嘛,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牵绊。”
“老子是干大事的人,你懂个屁!”
“再说了,我不是处男,我……”
某人支吾着,“我和小女生拉手的时候,你还穿着尿不湿玩泥巴!”
傅沉放下水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某人挥掉他的手,“你特么别用摸狗头的方式摸我。”
“有点烫,好像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傅沉语气平淡。
“我……”
某人气得急赤白脸,横躺在床上。
老子迟早得捶死这丫的。
十方站在一侧,低头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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