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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快点给老子解毒!”
“浅帮你诊了脉,酗酒伤及脾胃内脏,根据脉象来看,若是在某些方面不加以克制,日后于子嗣有碍,家中妻子久未有孕,也是你酗酒的缘故。”
这话说的已经够委婉,但对眼下的时代来说依旧直白的不像话,从排着的队伍里,那些女子和小哥儿通红的脸颊就能看出。
何意在赤剌剌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他,无法让女子受孕。
事关男人尊严,这男子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就要收拾何意,此时,旁边一直坐壁观上的几位老大夫站起身。
其中胡子花白那位站在了何意旁边,他沉声:“无人敢在济世堂闹事,你既已得知病因,便快些离去吧!”
都说济世堂背靠府城的大官,他们这些在镇上的自然不敢挑衅府城的官员,男人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看了何意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何意微微倾身:“多谢前辈出言搭救。”
老大夫没再多说什么,但何意知晓这一关自己是过了的。
其他来问诊的见他有真才实学,自然不愿再排长队,何意的桌前快速站了许多人,虽然和其他大夫比起来不够看,但也算是一种认可。
何意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义诊一直到临近晌午时,何意见伙计们开始陆续将桌椅搬进堂里,便也跟着进去。
“新来的,请跟我来。”
一位大概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叫住何意,“师父要见你。”
要见何意的就是帮他说话的老大夫,胡子花白,但在济世堂十分有声望,连县令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何意自觉今日表现未出错,神情坦然无惧。
义诊半天,老大夫已经对何意的本事有所了解,仔细说来,他还不曾见过根基如此夯实的医者,而且还是这般年纪,当真是后生可畏。
他摸摸胡子,点道:“药理知识学的不错,我听说你还卖药草?”
“是。”
何意没多说,对方既然问到了,那必然是提前就已经了解了始末,多费口舌之事他不爱做。
“日后可愿将药草拿到济世堂来?”
老大夫嘴上这般问,但在何意听来和明抢差不多了了。
他也懒得掰扯,直白道:“当归药铺给我两文钱一株的价格,济世堂如何出价?”
“你如今已在济世堂做事,何必还要在乎那些蝇头小利,若将药草送来,每月再多涨你一两银子月钱如何?”
何意一时拿不准这老头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气他,他是个有涵养素质的人,如果心中有不快,当下就要对方更难受。
“老先生口中蝇头小利已经是普通百姓半年开销,不若老先生每月都将自己的蝇头小利捐赠给镇上乞丐,这般方能证明老先生心怀天下是当真医者仁心,否则晚辈就要疑心,您是否每月都有不同寻常的进账了。”
何意痛痛快快的说完,还不忘对着对方已经涨红的脸微微一笑。
老大夫盯着他嗬哧嗬哧半晌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平稳心绪后,直接挥手示意何意滚出去,省的碍他眼。
何意利索起身:“那我便去——”
“去后院让方才带你来的人把药草清点好,我晚些时候要用。”
老大夫打断他的话。
“到晌午了,他该随我去用午食了。”
谢潇澜骤然出现在何意身后,虽未贴近,却已然是后盾的意思。
老头更气,枯瘦的手像是驱赶苍蝇一般,连瞧都不愿瞧他们一眼。
他来接何意,灵微和李鹤则是去飘香楼占好了位置,在谢潇澜的叮嘱下点了何意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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