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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钟理一时没能明白,眼睁睁看着杜悠予走到他面前,觉得气氛不太一样,克制不住就有些心慌。
正慌张地想着“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杜悠予突然就低下头,亲了他。
亲吻大概也只有短短的五秒钟,而后嘴唇分开,杜悠予问:“你懂了吗?”
钟理没懂,他维持着被突袭时满脸通红的窘迫样,已经傻了。
等反应过来,钟理简直是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没头没脑的,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受不了自己那丢人的大红脸,怕被人看见了笑话,只能躲进洗手间里,把脑袋塞在水龙头底下猛冲冷水。
大冬天的用冷水冲了半天,喷嚏都打了好几个,脸上还是涨得通红。
钟理又急又窘,脸更加热得快炸开,颜色怎么也下不去。
这样躲着也觉得很窝囊,但一看见洗手台镜子里那煮熟螃蟹一般的脸,就只能继续在马桶盖子上闷坐,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
也不知郁闷了多久,好不容易脸色恢复正常,心跳稳了,也不再晕头转向,感觉镇定了许多,钟理在烘干机下胡乱吹了番头发,这才走出洗手间。
一出去就看见杜悠予在外面站着。
两人眼睛一对上,钟理“轰”
地一下又一直脸红到脖子根,之前的冷水都白冲了。
“你没事吧。”
“没事。”
“你感冒了?”
“…没。”
钟理说着话,那个粗声粗气的自己突然就缩得小小的了,声音也虚了,眼光就只在地板上打转转。
杜悠予笑着,像是叹了口气,掏出手帕给他擦了两把头发:“你这傻子。”
钟理满脸发烧,窘得手脚没地方放。
又是害羞,又觉得辜负了杜悠予,挺不知所措。
“你不用为难,不喜欢也没什么。”
“嗯…”
两人对着站了一会儿,杜悠予又轻声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钟理都红通通地在杜悠予身边坐着,一点声音也没好意思出。
杜悠予安静地开着车,还放了音乐,倒比他镇定。
到了地方,车子停下,杜悠予没开口,钟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红通通地讷讷了一会儿,说:“那我上去了啊。”
杜悠予望着他“嗯”
了一声,突然倾身过去。
钟理差点以为杜悠予要亲他,一颗心都抽到喉咙口了,结果没有,杜悠予只是伸手为他开了车门。
钟理那颗心总算落回原处,舒了口气。
“嘿,你客气了,这门就算是焊上的,我也能开啊。”
女孩子才需要男友这么献殷勤。
杜悠予看着他:“我知道。”
顿了顿又说:“我只是想为你这么做。”
钟理毫无防备,这么一下,“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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