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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誉琛接过箱子后,让管家先回去了,方誉琛透过箱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侯令宜说是晚饭吃多了,在健身室锻炼,并没有看到方誉琛拆箱子,不然看到她满箱子的Q趣用品,不然方誉琛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侯令宜说。
暮色漫过落地窗时,侯令宜蜷在真皮沙发里翻着画册,纤瘦脚踝无意识地蹭过羊毛地毯。
方誉琛倚在吧台边擦拭玻璃杯,目光却黏在她垂落的发梢上——那绺乌发正随着空调暖风轻晃,像支细软的毛笔在他肋骨间来回扫动。
他喉结动了动,放下水晶杯正要开口,后颈突然漫开细密的麻痒。
指尖触到台面的大理石纹路正在虚化,皮肤表层渗出细软的羽绒。
方誉琛僵在原地,看着自己逐渐坍缩成蓬松的蚕丝被,月光正透过落地窗浸润他雪青色的被面。
二楼卧室传来拖鞋踢踏声,侯令宜哼着歌抱来换洗床品。
方誉琛能清晰感知到她掀起被角时带起的气流,少女温热的指尖擦过被面刺绣的忍冬花纹。
当带着柑橘香的身体陷进床垫时,他立刻顺着重力覆上那具单薄身躯,意识如墨汁坠入清水般渗入她的梦境。
虽然方誉琛白天能变成人了,可晚上还是会变成一床被子,他想想还是呆在侯令宜家里最好,这样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能和侯令宜呆在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第二天周末不用上班,方誉琛开车送侯令宜回家。
苏辰倚靠铁栏杆上,指节被攥得发白。
他眯眼看着那辆黑色宾利碾过巷口积水,侯令宜踩着细高跟下车,脖颈间碎钻项链在暮色里一闪。
匕首贴着他掌心转了个圈,刃口恰好接住西沉的日头,在斑驳墙面上溅出一片雪亮光斑。
钥匙串的叮当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侯令宜的手刚探进手提包,后颈寒毛突然根根竖起。
浓烈的乙醚气息裹着檀香尾调扑面而来,她瞳孔里最后映出的,是防盗门上自己骤然扭曲的倒影。
侯令宜在消毒水刺痛鼻腔时恢复了意识。
无影灯在视网膜烙下青白残影,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像是从深海传来。
当她试图蜷缩发麻的双腿,才发现手术台两侧延伸出的皮质束带正死死扣住腕骨,肋间传来电极片冰凉的触感。
顶灯骤然熄灭的瞬间,她看见苏辰的身影从阴影里浮出,解剖刀折射的冷光掠过他胸前尚未摘下的工牌。
「醒了就安分点。
」金属器械碰撞声从阴影里传来。
侯令宜偏头望去,苏辰自暗处踱步而出,手术刀在他指间游走如银鱼,刀刃翻转着冷光刚好映在侯令宜眼皮上。
侯令宜蜷起的手指陷进床单褶皱,消毒水混着苏辰身上佛手柑气息压得他太阳穴突跳,寒光擦着耳际没入枕头,苏辰俯身时白大褂下摆垂落床沿。
他指尖拈着刀刃将对方下颚挑起,指腹摩挲刀柄螺纹的细微响动混着轻笑漫进耳蜗:我说过吧?脏了的东西——冰凉的刀背顺着喉结滑向心口,要剜干净才行。
苏辰指尖刚触到她腕骨,激得侯令宜后颈汗毛根根倒竖。
少时遭赵广欺辱的回忆猛然刺入脑海,那人带着酒气的喘息与眼前清冽的佛手柑气息诡异地重迭。
她瞳孔剧烈收缩着,苏辰英挺的轮廓在泪膜里扭曲变形,时而化作赵广肥腻的笑脸,时而又凝成苏辰的模样。
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贝齿狠狠碾过舌尖。
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刹那,记忆化作粘稠蛛网从眼前抽离。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任那点锐痛在血肉里燎原——总要有些痛,才能把魂魄从深渊里拽回来。
苏辰俯身靠近侯令宜面颊,呼出的热气扑在侯令宜脸颊上:“你知道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可是你不该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我喜欢的东西不干净,你知道不干净的东西我是怎么处理的吗?”
苏辰看着侯令宜阴冷的笑着,仿佛是从阎罗殿来的索命鬼魂。
:“当然是先把他们洗干净,再给他们好好打扮,去毕竟去见阎王总归不能太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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