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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着呵欠上楼,他跟在身后,走在过道上她倒难为情了。
他们分房十个月,昨晚是她忘了锁门才让他闯进来,今天怎么办,还要收留他过夜么?照理说和丈夫同床没什么,可是他在外面不清不楚,她想起那些又觉得有点硌硬,一时难以接受,便停在门前拿背抵着门,轻声道:“忙了一整天,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他撑着腰站在她面前,脸上神色难断。
稍顿了下说:“你进去,我看着你。”
南钦推脱不得转过身开门,刚拧开把手,他突然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压在了门框上。
“今晚我还睡这里,好不好?”
他气喘吁吁找她的唇,手指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去,把她紧紧勒向自己,“明天让她们收拾大房间,那间婚房空得太久,上次我母亲还在问,被我搪塞过去了。
这么下去总要露馅的,叫她知道我们生分了不好。”
因为当初是极力争取,哪怕现在摇摇欲坠,也要设法让表面光鲜。
南钦有片刻闪神,他纠缠上来,她避开了说不要。
他却不肯放弃,挟制住她两手,顺势反剪到她背后去。
良宴现在乱成了一团麻,什么都想不起来。
**像沉睡的火山,不触动尚且可以将就,一旦爆就抵挡不住。
他爱的这个女人十个月没有让他近身,他像个苦行僧一步一匍匐,现在她在他怀里,他满脑子就只剩要她。
南钦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屈服了。
她也不想一直和他吵下去,要达成和解,这种事不可避免。
他吻她,唇齿间还有糕点的芬芳。
她听他一递一声叫她“囡囡”
,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他占领了。
不管他的出身多辉煌,也不管他的军衔有多高,他在感情方面霸道又幼稚。
残忍的幼稚,很多时候伤人伤己。
她抚他的后脖子,他新剃的头,头茬子短短的,扎人手心。
他的唇缓缓移到她的下颚,她抬起头,脖颈拉伸出一个绮丽的弧度。
他把脸埋进她微敞的旗袍领口,一点一点细细的啄,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来,放进蓬松的被褥间。
房间里没有点灯,门开着,走廊里的光照进来,照亮了地毯上细密锦簇的花纹。
那么热闹的编织,一路延伸向黑暗里,到那铜铸的的床脚下分散开,各奔东西。
床是西式的,床头有金属管子扭成的花纹,锃亮的镀金遇着光,倒映出无数扇小门。
南钦不习惯这样,捂着眼睛朝外指,“总要把门关好吧!”
良宴有些扫兴,她一向中规中矩,要她豁出去,大概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反正她在他手掌心里,他也不怕她跑到天上去。
拧亮了台灯把门阖上,屋里荡起一层浅黄色的光,她就坐在光晕下,偏着头拆她鬓边的珍珠夹。
他靠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夹子远远抛向梳妆台。
梳妆台一角放着他的配枪,金属片和枪管相撞,叮地一声脆响,然后弹落到地上,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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