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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拎着自己的香奈儿链条小方包,踩着高跟鞋蹿逃般快速的朝大门方向离去。
那晚的她很想逃,却没有想到,在半个月以后,自己用尽各种办法想要再次搭线上薄宴西,却都毫无门路时。
她才知道,对方那句‘你会主动找我’是何寓意。
南桑拒绝薄宴西后,毫无疑问贺家越来越惨淡,剧院每日亏的钱愈来愈多,南桑的演出一晚上从十几个人到稀稀落落只能卖得出几张票。
除此外,贺父正式被宣判三十年有期徒刑,生前非法占有的那些财产需要归还,贺家为此倾家荡产,不得已变卖几套别墅。
而贺绪和其母陈萍现在剧组的那套香山别墅也被法院冻结,陈萍原本就在医院里疗养,得知这事承受不了打击,一下子心脏病突发被送进急诊室。
贺绪因为胃出血的缘故,需要住院半月,这段时间内都在医院里打吊针,但他因为家里的事,每日都郁郁寡欢,有日,南桑半夜在病房内找不到人,四处寻找才发现贺绪在走廊过道里迎着风,打电话四处求人借钱,帮忙。
南桑实在看不下去,她从没见过贺绪如此落魄,狼狈过。
和对方交往三年,他做惯了富二代贵公子,走到哪人都尊称一句贺总。
作为对方女友,南桑和他真心相爱,心底就像针扎,很心疼他。
贺绪回到病房后,她关心对方,贺绪沉闷的垂丧着头,对南桑说道:“是我没用,上次已经有那么好的机会能够对接薄宴西,但没有抓住。”
对方提及到薄宴西,南桑心底蓦然一紧,她没有说话,跟着也怅然垂落脑袋。
其实,是她没用。
黄柳霜已经明显提携自己,如若那晚抓住机会,说不定剧院投资一事……
但南桑又想到薄宴西无理的要求,她惊厥的摇摇头。
不行,自己在想什么?
贺绪忽而扶住南桑手背,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布满红血丝,他脸色苍白凝视着南桑,充满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跟着现在的我,委屈你了。”
贺绪的话让南桑更揪心了。
她觉得有些愧疚。
以往在自己有危难时,贺绪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摆平所有,不管她出了什么篓子,而现在他家出了事,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南桑语气急切说道:“你别这么说,是我没有帮得上你。”
话此,她为对方提了提被子,“时间不早了,你得先休息,医生说了你这一段时间肠胃都恢复得不是很好,和精神压力有关,先不要想太多,身体是最重要的。”
贺绪点头,将身体陷进被窝,“还好有你在,不然我撑不下去。”
他忽而笑了,伸手抚摸了一把南桑的脑袋,“放心吧,我会振作起来的,毕竟还要给你撑起一片天,给你公主般的生活。”
听着贺绪的话,南桑鼻子发酸,她努力不使泪珠从眼眶里滑落,站了起来,对他说道:“我先回去了。”
那晚,南桑告别贺绪,回去后彻夜未眠,她脑海一直旋转着,反复思考这其中的利害,贺家倒下,贺绪和陈萍都病倒,剧院最后也会沦落到被卖的境况,那时候,自己该何去何从。
到时候贺绪会身背巨债,以后和他的生活要怎么过?
事情变化的太快,南桑想了整宿,头疼欲裂的睡着,做了几个噩梦,梦里剧院被大火一把烧掉,她穿着旗袍拼命救火,台下空无一人。
最终贺绪在火焰中出现喊着她的名字,她满头是灰,对贺绪说道‘剧院不能消失,不能……’她还想要完成自己的演出,想要现场座无虚席,高朋满座。
最终南桑醒了,大口喘着气,后背被汗水打湿,心跳扑通扑通快要跃出喉咙,就在她穿着吊带丝质睡衣去厨房喝水时,忽而接到一通电话。
女人声音温软的冲着那边道了一声‘喂。
’接下来听筒的话却吓得她脸色惨白,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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