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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翠笑得温柔,连连应是,拉着银翠便退了出去。
谢英撩开衣摆坐在圆桌旁,表情促狭地看着谢荼道:
“这是怎么了?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有事要求我,还特意把我的婢女支开。”
“说吧,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谢荼笑眯眯道:“什么都瞒不过哥哥的眼睛,的确是有事来求哥哥帮忙。”
谢英哈哈一笑:“这可真是难得,这满京城里,谁还能为难了你去?”
谢荼也不同他兜圈子,直奔了主题而去:“是我惹了祸,来求哥哥想办法庇护的。”
谢英听了这话,表情随即严肃了起来:
“闯祸?什么样的祸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需要银子吗?还是我派人同对方家先去说说去。
你别急,只要不伤及人命,都是能解决的事情。”
这一番话,直说得谢荼满心熨帖,泪光就这么窜了出来,在眼眶中直打转。
果然,这世上还是哥哥最关心自己。
谢英看见谢荼露出这副神情,更是急了:
“你别光顾着哭啊,快跟我说说,是同哪家的姑娘还是公子起了争执,你可被人伤着了?快给我看看!”
说着不顾男女大妨,就要来扯谢荼的袖子。
“哥哥,不是,我没事。”
谢荼连忙止住了哽咽,扯起笑容道,“是谢芸,我今日在门房那儿打了她一耳光。”
谢英一愣:“打耳光?你打她耳光做什么?”
旋即恍然大悟道:“她是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话了吗?”
这才是一家亲人遇事之后的第一反应啊——帮亲不帮理。
谢荼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控诉谢芸所说的话,那头谢英倒是先开口编排起她的错处来。
“要我说,这三叔家的女儿当真的教得不好。”
“成日地带着谢芃往我院子里凑不说,还以我拒绝他们兄妹俩的各种‘鸿门宴’说事,总是闹到祖母的跟前儿去。”
“阴阳怪气,总觉得我们家的人欠他们家似的。”
“当年分家的时候,父亲已经看在一家子亲人的份儿上,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产分了出来给他们家和大伯家,还说祖母偏心,让父亲一路读书做了大官儿。”
“天知道,是大伯和三叔自己当年不肯读书。”
“不想吃读书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现在来眼红我们家在京城立足了。”
谢英说起家中烂账,意犹未尽:“你还不知道吧!
三叔还在暗地里编排我们母亲,说我们母亲一位大家闺秀为何会看上我们父亲那样的穷小子。”
“言语之间指摘父亲母亲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天知道,祖母当年都不肯上门提亲,还是父亲的老师,咱们的大舅亲自上门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才让祖母对这门亲事点了头的!”
听到谢英说这些话,谢荼脸色凝重,语气森然:
“还真是一家子父女亲人,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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