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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时声音更哑:“我和一只雄虫做了。”
莱茵闻言一愣,蓦然抬头的动作显得他有些呆愣,好一会儿他从安德烈的话语中才回过神:“可、可你身上没有雄虫的信息素。”
安德烈:“他有信息素障碍。”
莱茵眉间紧锁:“……是易感期?”
安德烈嗯了一声,片刻的沉默后他又补了一句:“我们做到了最后,初标成功了。”
没有雄虫信息素的引导就算雌虫出于极易情动的易感期甚至是发|情期,初次标记也不会成功。
雌虫的初标非常痛苦,有雌虫说过那种疼痛胜过剜出骨翼最内侧的软骨。
可安德烈的初标没有任何痛苦,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舒服。
温漓很温柔,像是一汪水,将他一点点包裹,舒服地甚至连他绝对不允许外虫进入的精神海都无意识地敞开了缝隙。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
安德烈闭了闭眼,这位驰骋沙场从来胸有成足的将军殿下此刻罕见地感到了茫然。
其实莱茵说的并不完全正确,他的精神海不单单只是少了很多沉疴,那处此刻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感受到无数细小的颗粒正在缓慢地“工作”
,像是打扫战场的卫士一丝不苟地清理着伤口,这些昨晚事后突然出现在他精神海细小微粒正一点一点地修复疮痍。
一只无法掌控信息素的雄虫可能会信息素疏导?但是精神海中正在发生的变化又让安德烈感到怀疑。
“安德烈……”
沉默许久的莱茵紧皱的眉头忽地松开,开口已然是恭喜:“恭喜你找到了喜欢的雄虫。”
“什么?”
莱茵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传说信息素高度适配的虫能独享对方的信息素,安德烈恭喜你找到了真命天子。”
“是那位来自垃圾星的雄虫吗?他叫什么名字?”
安德烈嗯了一声:“他叫温漓。”
莱茵点了点头,他看不见,但是却能凭借着特殊的精神力感知到一些其他虫感知不到的东西,他记得刚刚在安德烈精神海中看见的景象,满地疮痍的废墟焕发出星星点点的生机,他微微一笑:“他一定是一位非常温柔的阁下。”
温柔……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青年将他压在柔软的床上,动|情地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问着舒服吗,安德烈的脸颊忽地红了。
幸运的是他唯一的观众并不能看见他这一瞬间的羞讷。
莱茵苍白冰冷的指尖搭上了花盆里即将枯萎的花苗,本该恢复生机的花苗依旧蔫巴,忽地轻轻笑了一声:“后天后的加纳晚宴若是你想要带这位阁下出席,怕是有些难,他们盯着你太久了。”
“加纳晚宴”
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入,安德烈脸上的飞红瞬间淡去,他的声音冷冽似寒冰:“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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