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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没料到虫帝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不会撒谎,犹豫片刻还是点头承认了:“……事出突然,性命攸关,没护好勋章是儿臣的过错,请陛下惩罚。”
看着刚刚站起来有跪下请罪的安德烈,陛下面色微沉,招了招手:“过来。”
安德烈起身,行至距离虫帝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这已经突破了以往君臣之间的安全距离,若是侍从在这,此刻已经上前阻拦。
“再过来些。”
安德烈迟疑片刻还是照做,然后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安德烈僵硬着手臂,从小到大他和自己的雄父从未如此亲近过,更枉论这些不带任何公事的话,此刻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安德烈僵硬着手臂,从小到大他和自己的雄父从未如此亲近过,更枉论这些不带任何公事的话,此刻满脸写着不知所措。
“终于不再无欲无求了。”
像是一声叹息,带着欣慰,其中夹杂的感情让安德烈无所适从。
“孩子,你一切都好,向来听话,可就是太听话了,缺了野心。”
虫帝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现在终于学会争取了,这样很好。”
“至于那些贵族……”
虫帝的眼中闪过一丝锐意的寒芒:“皇族受贵族桎梏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一国之君要是要牺牲自家的雌子去维护皇族和贵族之间的关系那就太无用了。
你雌父为了使皇室不受贵族桎梏豁出了命,若是我再重复从前的老路,就太对不起你们父子了。”
安德烈愣在原地,耳畔的话语并不大声,可是落在心底却似惊雷阵阵。
他从未听过虫帝提起自己的雌父。
他以为虫帝恨他,因为他不合时宜的出生熬干了那位能驰骋沙场的将军最后一滴血。
虫帝有很多雌侍,但是雌君只有一个,继他雌父之后后宫再无新侍。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虫帝笑起来也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年轻就该多笑笑,整日板着个脸做什么,一年见不到几次,每次见面都像个老头。”
在虫帝殷切的眼神中,安德烈略微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
自小他受到的教导就是要保持天家的威严,他不该笑也不能笑。
虫帝看着安德烈的脸,像是怀念什么一般,低声重复了一句:“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模样和你雌父很像。”
“陛下——!”
突然,一声焦急的通报打破了这对天家父子罕见的温情。
虫帝皱眉,温情和柔软像是昙花一现转瞬而逝,朝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费拉德释放威压:“放肆,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费拉德瞥了眼虫帝身边不到一步距离的安德烈,敏锐地感受到这对天家父子之间细微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陛下……”
“不是让你带他们去休息室吗?这是怎么了?”
“呃……”
看着支支吾吾的费拉德,虫帝脸上毫不掩饰对他的不悦:“到底是什么事情?!”
费拉德听出了虫帝语气中的不满,收回打量的目光,他不确定安德烈是否在他不在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万千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费拉德垂眼毕恭毕敬:“维米尔阁下和温漓阁下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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