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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忽然凌空,莱茵下意识地揽住了陆泽的脖颈,这个动作他昨晚被迫做了太多次竟然成为了习惯,意识到这点莱茵红了脸,他低头抿唇:“刚刚……”
话才出口,莱茵就住了嘴,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可怕,先前因为身体的难受未曾注意,现在说话来,才意识到被过度使用的喉咙此刻又疼又痒。
陆泽看着忽然不说话的雌虫,淡淡出声:“抱歉,昨夜我有些过了。”
听到陆泽提起昨夜,莱茵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无数画面,他脸上腾起两抹红晕,紧紧抿着唇。
初次侍奉雄主必须让对方感到满意,这样才能得到对方更多的宠爱,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怀上虫蛋。
莱茵想到礼仪老师说过的话,按照礼仪老师的教导,此刻的他应该赞美雄虫,他应该说雄主您的信息素真的非常美味,或是雄主您昨夜真是非常威猛,亦或是雄主,莱茵好喜欢您的抚摸,每一下都让莱茵忍不住地想要更多……
这些话,莱茵被逼着重复过数次,但是说出的话语仍旧是冷冰冰的。
按道理此刻他应该践行礼仪老师的教诲,可是他说不出来。
他本已经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宠辱不惊,淡然应对,那些虚伪的假话只要闭上眼也能说出口,可是现在他做不到,因为昨夜过后他那些假话都成了真。
所以他说不出来,每一句都会提醒昨夜他的狼狈和那些让他恐惧又渴望的瞬间,他开不了口。
陆泽单手抱着莱茵走了几步,就发觉雌虫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看着对方脸颊上那越发艳丽的红晕,陆泽微微挑眉:“在想什么?”
“啊,没!
没什么……”
陆泽勾了勾唇,他站在大床边看着欲盖弥彰明显躲避姿态的雌虫,抱着雌虫的手在他有肉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撒谎的孩子会被惩罚的。”
说完,陆泽忽地松开了手。
凌空坠落的感觉让莱茵本能地感到恐慌,但是却比不上陆泽刚刚说的“惩罚”
二字。
在虫族世界,“惩罚”
两个字对于雌虫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词,一个简单的词语背后是无数鲜血和哀嚎,呻|吟与哭泣。
莱茵脸上的红晕倏忽消失了,转瞬间就变得煞白一片,陆泽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此刻的他正返回衣橱去拿一件适合莱茵的衣物。
他应该在离开主卧前给莱茵准备一套衣服放在床头。
陆泽握着布料的手指发力,金丝眼镜背后的灰眸闪过一丝极其浅淡、类似懊悔的情绪,他并不否认他对自己一会儿不在雌虫就把自己弄伤这件事感到不悦,他也承认,确实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周才会让这件不该无需发生的伤痛发生。
莱茵的情况按道理说应该有侍从随身照料,早在昨天他乘坐飞行器上去皇宫是托利奇内务官就有言要给他们婚后住处陪上侍从,可是陆泽拒绝了。
谈不上喜欢还是厌恶,他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拒绝。
任何动物都会有领地意识,人也是一种动物,陆泽的边界意识很强,很少会有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在这个异世莱茵是唯一一个。
最初的兴趣虽然并无太多缘由,但现在他发现雌虫越发地符合他的心意。
陆泽并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觊觎,赏玩,他有几套手感极好的尊贵古玩,他休息时有品茶把玩的习惯,然而有一次一个无甚礼貌的人毫无礼数地触碰了用了他的茶具,握着他的古玩啧啧有声地高谈阔论。
那天过后,国家博物馆就收到了一批珍贵的古玩馈赠。
其实陆泽的强烈的独占欲和决绝的冷情早就在细枝末节中就已表明。
他的东西必须完完全全、从头到尾的属于他,绝不能有任何一丝其他人的痕迹。
陆泽拿着衣物回到了床前,将衣物往床边一放,他伸手朝莱茵的脸颊摸去,然而,他的手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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