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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就好好练车!”
但霍普列对这些话置若未闻,单手调完药剂,用一支注射器将它们抽入。
时城更慌了:“哥……对!
我可以去跟爸爸认错!
都是我的错,我可以揽下——”
“嘘。”
霍普列面无表情站回他身边,捂住了他的嘴。
注射器的针头在灯下显得尤为可怕,几滴药水流淌下来,滴落在时城的脖子上,冰冷刺骨。
他下意识紧紧闭上双眼。
但霍普列的命令却让他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不见:“睁眼。”
时城忤逆了这条命令,睫毛颤得乱晃,眼睛死死闭上。
霍普列的语气瞬间化软,像是对不听话叛逆的弟弟的无可奈何:“小城乖,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确实没有说第二次。
因为手环上的点击环刺激得时城不得不睁大眼睛。
掐着精确的时机,霍普列直直将注射剂扎进了时城的眼睛中。
“!
啊啊啊啊——!”
纤细的针刺破眼球,涓涓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猩红的献血。
时城疼得直接叫了出来,但却被霍普列紧紧捂着嘴,支吾咽下了所有的疼痛和呐喊。
霍普列说:“别担心,就算只有一只手,我也会确保你手术的成功。”
在医学这方面,霍普列确实是个天才,几百年都少见的天才。
可惜这个天才,是个疯子。
时城的意识没有消散,但视觉的感官却消失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眼睛正在被霍普列用冰冷的手术刀切开,然后又放进去了什么,但却喊不出,说不出。
半麻不像是全麻那样完全无知觉,但这种隐约的痛感和刺骨的恶寒更让人不适。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被束缚在窄小的空间内,看着自己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霍普列在时城的眼睛中植入了当时最先进的晶片,这种晶片仿佛一个万能的微型摄像头,连接感官和神经,代替了眼球的使用,甚至比眼球更加全能。
而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不可消除的异物感。
这没有缓解的办法,只能让被植入的人慢慢接受,慢慢习惯。
时城这一习惯,就习惯了一百多年。
每一次眼睛中暗红色变得愈发明显,就代表着那个东西的异样感更加强烈。
……
傅遇安看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气到快失去理智了。
攥成拳头的手指紧紧嵌入掌心,本来就很短的指甲抓破了皮肉,给拳头染上一丝腥味和红色。
他急促地喘息着,不动声色擦过裤子,抹去手心里的血迹。
万幸,霍普列紧紧盯着面前显示着时城各方面数据的显示屏,没工夫搭理他。
“5?为什么还是个位数?!”
霍普列怒了,一拳砸在总控台上,把指关节砸得通红。
“你不是不想要他死?”
傅遇安死死忍住杀意和恶意,沉声道,“他精神错乱,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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