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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骋饿得肚子咕咕叫,他捂着肚子,刚上车,犹豫道:“……我已经忘了那些菜的味道,给我个麻辣小龙虾口味的饭团就行。”
其他人齐声说:“出息!”
俞骋不好意思:“煎饼果子吧!
我以前上学,门口都是这个,太久没吃了,还挺想的。”
他们望梅止渴,靠彼此的形容来回味味道。
几个人正说得热火朝天,忽然听见长官那边插了句话。
“我脸痛。”
四个人集体收声,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苏鹤亭醒了,头重脚轻,脸还搁在谢枕书手掌上。
他就睡了十几分钟,眼皮沉重,感觉自己更累了。
他半张着眼睛,用这个奇怪的姿势看世界,说:“谢枕书。”
谢枕书问:“什么?”
“你手好凉。”
苏鹤亭用脸颊蹭了蹭谢枕书的掌心,再用懒洋洋的语气说,“你都不出汗的。”
谢枕书挪开手。
苏鹤亭脑袋一沉,没了支撑,只好自己抬起来,说:“我在夸你,夸你……”
他活动着酸痛的脖颈,原本想下去,又见谢枕书神情冷漠,鬼使神差,改了想法。
苏鹤亭问:“我们去哪儿?”
谢枕书说:“坐地铁。”
苏鹤亭摇晃起尾巴:“我只坐过——”
他忽然卡壳了,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坐过什么。
记忆就像被切断一样,到某个节点会全部消失。
苏鹤亭没了声音,通话器里的几个人却听得抓心挠肺。
花栀轻轻咳了一下,提醒苏鹤亭。
苏鹤亭不能领会这深意,他听到咳嗽声,趴回谢枕书的肩膀上,兴高采烈:“是你们啊,大家都活着?”
小顾说:“托您的福,都活着。”
苏鹤亭说:“客气客气,别嘴上谢我,有报酬吗?”
小顾一口气没接上,震惊地说:“凭我们的革命友谊,你还要收取报酬?!”
东方说:“人心难测啊。”
俞骋说:“我们都没钱。”
苏鹤亭得把猫耳凑近才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说:“没钱用别的抵吧。”
通话器里安静几秒,东方友好建议:“不如你把我们长官——”
通话就断了。
谢枕书说:“下来自己走。”
苏鹤亭猫耳飞平,说:“我手痛、腰酸、脚抽筋。”
谢枕书转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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