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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
那不就是叶家?
与她有婚约的那家?
沈银粟心下一紧,又听少年大声道:“姑娘可知那家的叶小将军?就是他派人来抓我的,他手段残忍,为人暴虐,被抓回去,只怕我会尸骨无存。”
叶小将军?
那不就是她未婚夫?
沈银粟更觉吃惊,她前两日倒也派人打听过叶景策这人,只听说他虽武艺高强,却性子纨绔,极爱斗鸡走狗,没料到居然还性子残暴,当街捉人。
可见打听得还不全面。
这婚果真不能结,这世上人虽有高低贵贱,可哪个不是爹娘生下来的,每一分皮肉都不容易,她最见不得随意伤人,若真嫁于这样的人,往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沈银粟深吸一口气,扶起地上的少年,见他手臂上已有擦伤,更是心生怜悯。
“你叫什么?”
沈银粟冷不防的一问,叫叶景策愣了一瞬,却还是低下头回道:“阿京。”
沈银粟点了点头,眼见着不远处的两个壮汉闹了过来,心中愤懑更甚,她素来护短,是断不会让人欺负了自己的病人的,便握着手中的汤勺无意地向前走了两步。
叶景策见状忙扯住沈银粟手臂,低声劝诫道:“姑娘,危险。”
“这有什么危险的?小师姐,看我的!”
话落,红殊从腰间抽出长鞭,不待沈银粟发话,扬鞭将二人缠住,狠狠一甩,愣是将二人甩飞出去。
我的家丁……
叶景策身形僵住。
他这两日思考如何让沈银粟主动退婚,思来想去,决定牺牲掉自己的名声,让沈银粟知难而退,便特意派人去镇南侯府门前传话,说自己只知道斗鸡走狗,是京中一等一的草包。
没想到沈银粟不为所动。
咦?阿娘她们不是最讨厌这种纨绔子了吗?难道这云安郡主连这都不介意?
叶景策在洛某人面前夸下海口,自是不敢说自己失策,只怕是下面的人直肠子惯了,不善说谎,于是只好出此下策,使用苦肉计将他送到她的身边,通过沈银粟的反应,随机应变地说他自己的坏话,精准捕捉沈银粟的每一个厌恶点。
在施展苦肉计前,叶景策特意叮嘱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生龙,活虎,你们俩听好了,云安郡主身娇体弱,到时做做样子便好,切勿伤了她。”
而今……叶景策看着倒地的二人的惨状,愧疚地闭了闭眼。
“红殊,别把人伤得太重,毕竟是将军府的人。”
沈银粟慢慢走了过去,叶景策见状立刻跟了上去,趁机看一眼自己可怜的侍从。
许是真的留手了,沈银粟刚走过去,便有一人试图挣扎着爬起,眼见着红殊的目光盯了过来,叶景策刚欲提醒那人装死,就见沈银粟漫不经心地转了下手中未曾放下的大汤勺,勺柄不知碰了二人哪里。
嘭的一声,二人齐齐倒地。
叶景策尚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
他从小习武,对力道的掌控可谓炉火出清,自知沈银粟这一击断不是纯凭力道将人击晕,可这手法与技巧,他竟完全看不出来!
他怎么记得上一次在镇南侯府看见的,不是这样啊,这事情的走向,怎么和预想中的有些偏离?
叶景策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作何言语,抬眼,见沈银粟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红殊将两个大汉塞进一旁的马车。
“把他们送回镇国将军府。”
说完,回头看向叶景策,神情依然是温婉平和的模样,只是此刻的笑容,看在叶景策眼里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若不嫌弃,便留下来喝一口粥吧,之后我给你包扎一下。”
沈银粟顿了顿,纠结道,“此外,若你不介意,不妨同我说说你是如何得罪了叶小将军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
这岂不是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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