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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厌恶他。
现在时远归对他好,可能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亲人,就如同对待一个弟弟一样。
他不能把时远归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不能想当然的觉得人家对他有同样的心思。
时远归是正常的。
他有大好前程,在未来的某天可以遇到心爱的女子与之成亲,他们或许会生儿育女,孩子可能像时远归多一点,他会是一个好父亲,会拥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
不该被自己拖累……
江盼有点想哭。
欲望得以释放后只余无尽孤寂,他恨自己这时候如此清醒。
想远离,又渴望靠近。
如果喜欢是依赖,爱是占有,他情愿成全。
时远归是自由的。
江盼闭上眼。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醒来他还在山坡上,数月依恋,只是黄粱一梦。
不曾遇见,不曾心动——
时远归从江盼家离开,可谓是落荒而逃。
他对江盼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妄念突如其来,不受控制。
衣服遮住了他的身体,却挡不住他的欲望。
他想占有他。
十月寒夜,时远归裸身站在院子里,一瓢一瓢地往身上浇水,冷水浇透了他的身躯,却无法浇灭他的贪念。
不该这样。
他喜欢江盼,早就喜欢。
这份喜欢不该夹杂其他贪念,他只需要远远守着江盼,看他过的开心顺遂,看他成婚生子,看他儿孙满堂。
可他,好不甘心。
时远归攥紧双手带着一身寒气进屋,里面漆黑一片,住了两年多的屋子这一刻清冷无比。
他摸黑找出剩下的浊酒,一口气猛灌下去。
喝惯了江盼酿的果酒,往日常喝的浊酒竟觉十分苦辣,满口干涩。
和衣躺在床上,手指轻轻摩挲江盼送他的匕首。
习惯真可怕,他想——
时远归做梦了。
还是在江盼的屋子里,江盼红着脸坐在床边,裤腿挽在大腿处,膝盖的擦伤红了一片,他轻轻抚摸。
江盼咬着嘴唇,轻唤他:“时大哥。”
梦里的他动作没停,手顺势移到膝盖上方的黑痣,有些恶劣的用力揉搓。
直到江盼受不住,喘息求饶:“时大哥,我难受。”
时远归听到梦里的他问了一样又不一样的问题:“哪里难受?怎么长在这里,故意勾引我么?”
江盼似是被问的害羞,脸颊变得更红,眼睛酝着雾气,昏黄的灯光下,轻轻摇头,粉唇微启:“不知道。”
梦里的江盼给出了和现实一样的答案。
他视线压低,嘴唇快碰到江盼大腿的黑痣。
梦里没有林萍萍打断,时远归听见自己问出了那句没说完的话语:“我可以亲一下么?”
江盼没有回答,也没有阻止,他就亲了下去。
触感跟想象中一样,他满足又不满足,于是他接着继续往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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