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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说话了?不在这儿坐的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往这儿凑?”
温砚站也是站在谢不辞后面,根本没往高俞那边走,无缘无故就挨了蛐蛐,能忍吗?
视线一扫,看见几个在教室最后玩闹的,温砚当即清清嗓子喊他们:“那边几个别玩了!
没听到学委发话吗?不许说话了!
不在后面坐的也别有事没事往后面凑!”
那几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服气嚷嚷:“下课了怎么不能说话?教室后面又不全是最后一排的座位,我们怎么不能来了?咋管这么宽?”
温砚幸灾乐祸拱火:“学委?学委你说话呀!”
高俞气急败坏:“温砚!”
“诶,好像快上课了,走喽。”
温砚也不搭理她,慢悠悠回座位上坐下,留高俞在后面气得直拍桌子。
第三节语文,外面打了一节课的雷,就是还没下雨。
天色昏黄,密布阴云中时不时闪过几条银白闪电,伴着轰隆隆的沉闷雷声,铺开一片风雨欲来的序幕。
第四节课上到一半,一声轰隆巨响贯彻天地,雷霆万钧伴着疾风骤雨,铺天盖地落下。
老师急急忙忙指挥学生关窗,迅疾雨点重重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密集声响。
这样来势汹汹的大雨按理说一般维持时间不长,但一节课后雨势虽然略缓,却仍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每天出门都看天气预报的不多,更别说住校的学生都不让带手机,班里只有一小部分学生带了雨伞,各自找熟人合打一把伞往食堂去。
教室里闹哄哄,吵得人心烦意乱。
谢不辞抬眸往前看了眼,温砚在她的位置上站着,手里拿着一把雨伞,有两个人正在跟她交谈。
“温砚,你中午是不是不回家?你要去食堂吗?我们能不能一起走?”
“我是不回家,你跟我一起走的话,那你同桌怎么办?”
“我看你的伞挺大,能不能再挤一个我呀?感觉我们三个挤挤也能走……”
谢不辞有些烦躁地把耳机扣到头上,降噪模式下,四周终于安静,不再有烦人的声音往脑子里钻。
把腿上只剩温热的玻璃水杯放到桌上,谢不辞重新趴回桌面,闭上双眼。
她不准备淋雨回家,也不准备借伞去食堂,反正只是一顿午饭,吃不吃都一样,索性在班里直接睡到下午上课。
静默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罩在耳朵上的耳机忽然被拿开,一道熟悉声音几乎贴着耳侧传来。
“怎么不理我呀,谢不辞?”
谢不辞睁开眼,温砚的脸就停在她耳侧,有些好奇地凑近耳机外壳,小声嘟囔:“什么声音都没有嘛,所以你刚刚是故意不理我?”
谢不辞下意识抬眼,想去找刚刚要跟温砚一起走的那两个人,却见班里已经只剩她们两个。
“能走的走了,刚刚老师说办公室有几把伞,没伞的一窝蜂都过去了。”
温砚把谢不辞的耳机抽出来放在桌子上,伸手在谢不辞面前晃了晃,语气不满:“班里都没人了,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想看谁呢?”
谢不辞不说话。
温砚问她:“喂,谢不辞,你带伞没有?”
谢不辞唇瓣轻抿,仍旧不吭声。
温砚懂,这就是没带。
身为尽职尽责的舔狗,温砚主动发出邀约:“外面雨那么大,路上肯定很堵,你要不别回家了,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
谢不辞这次终于开口:“用不着。”
温砚:“用不着?你又没带伞,不跟我一起去还能怎么去?淋着雨去吗?”
谢不辞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还没消,冷声道:“淋不淋雨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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