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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丞似乎还没发现他对谢秋山的心思,那事情就好办了。
闫锡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哎呀,抱歉。
秋山他应该不想让别人讨论他的性取向,我以为你们是朋友的话,他应该会告诉你的,是我多嘴了……可以麻烦你保密吗?”
宁丞没说话,脸上结了冰似的冷淡,原本在眼底翻腾的怒火也不见了,只剩下死潭一般沉寂的幽深。
谢秋山回来时一切正常,他正在心里感叹辛苦两人没吵起来,闫锡便冲他露出笑容,向他挥了挥手。
宁丞比刚才还要安静些,头都没抬一下。
谢秋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闫锡却在此时跟他搭话:“秋山,我送你的礼物拆了吗?”
“当然拆了。”
谢秋山有些窘迫,怕闫锡追问自己为什么不过去,他还在想怎么把那玩意儿送回去呢。
“我听酒庄的人说没见过你,看来你最近很忙。”
闫锡给他找了台阶,但话锋一转,又道,“我给你留了瓶好酒,有时间一定去拿。”
“闲下来会去的。”
谢秋山尴尬地笑笑,目光落在宁丞身上,他还是低着头,像是完全没听到两人的话。
宁丞怎么了?
他不在的时候,闫锡和宁丞发生了什么?
谢秋山有些担心,但是见闫锡面色如常,又放下了心里的猜疑。
如果宁丞真的挑衅了他,闫锡不会这么淡定。
宁丞保持这种状态一直到这顿饭结束,闫锡的经纪人来接走了他。
谢秋山让宁丞等着他去开车,宁丞注视他几秒,垂下眼眸,说:“我让赵哲来接我了,有些事情要处理。”
谢秋山问:“很严重的事情吗,怎么不早说?”
难怪心情这么不好。
“不是什么急事,一些小事……约了夏树云一起吃饭。”
“这样啊,那你们去吧。”
宁丞还有大学同学,创业伙伴,交际圈比他广多了,又不像他只有一个朋友。
谢秋山自嘲似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宁丞一直等他的身影消失,才给赵哲打电话:“来接我,叫上夏树云一起去吃烧烤吧。”
“大哥,这都八点多了……你心情不好?地址发我。”
多年的朋友,赵哲已经能从语气判断出宁丞的心情,记忆里能让宁丞这样的,除了他那个混蛋爹……就只有千语那个副总了。
赵哲马不停蹄地开到夏树云家里,顶着夏嫂子的骂把人接出来,三人一起去了大学时常吃的大排档。
夏树云抱怨道:“我女儿明天要交手工作业,我和我老婆做了一半,我这么一走想,她自己可怎么做啊!”
赵哲呛他:“你那动手能力比得上嫂子十分之一?怕不是嫂子做手工你在一边喊加油吧?”
被说中的夏树云冷着脸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两人互怼了几句,平时最活跃的宁丞居然一句话都没说,闷声喝了三瓶啤酒。
两人对视一眼: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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