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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在别人家,钟二郎不好甩开膀子挥情尽兴,小摸了两把便将湛华放开来,因刚才多喝了几碗茶,揉着肚子四处找厕所。
这人晃晃悠悠离了坐,客厅里只留下湛华埋头吃果子,夕阳的余辉静静从窗外透进屋,给这世界揉上薄薄的浅金,他歪着头默默磕瓜子,衣衫半解尚未掩起,眼中好像兑进花蜜水,随着微风拂动波光粼粼。
厨房里传出江家父子窃窃的笑语,宛如细碎的水沫子蒸腾进空气,默默爆裂又静静的平息,湛华刚剥出整个盐核桃,忽然听着身前印下悉唆的脚步,依稀似是深秋的落叶轻轻坠下地,他以为钟二郎返回来,抬起头正欲招呼,猛然看见自己面前立了一个人,身形模糊分辩不明,漆黑蓬发垂至腰间,神色表情掩在长发里,正是自己先前噩梦中所见的,越过梦魇一路追寻过来。
湛华立时唬得一震,瞪大眼睛仔细端量,那东西埋下头呜咽不止,他不禁怀上好奇上前询问:“你是哪一个?为什么事伤心?”
对方摇晃着身体泣不成声,仿佛狂风里的枝条摇摇欲折,长头发覆在脸前微微摇颤,隐隐约约露出一痕肤色,暗暗招摇鼓惑着他。
湛华忍不住伸手缓缓挨上去,撩起头发挑向一边,他只觉自己手中如同攥上一条蛇,冰凉滑腻缠在指间,眼瞧着那脸孔渐渐坦露,瞪大双目凝神屏息,一颗心几乎窜到喉咙里,竟见从对方两鬓伸出一双手,抚慰一般遮掩在脸上。
江烟捧着项链爱不释手,拈起一颗珍珠在指腹上细细摩挲,眸子里仿佛有蜜糖荡漾,溅起笑花落到嘴唇上,江泊忍不住一同笑起来,低下头将炒好的菜盛进盘子,双手端着正欲送出去,转过身忽见儿子张开手臂拥上来,连忙惊慌失措将炒菜搁到灶台上,腾出胳膊反抱住江烟。
儿子在他怀里轻轻的磨蹭,好像雨里的小狗亲昵娇喃,柔软的头发蹭上鼻尖,散发出洗发水淡淡的香味,他抬起手欲要抚摸江烟的脑袋,然而这拥抱热烈而短暂,江泊尚未表露出父者的宠溺,江烟便松开胳膊躲到远处,眼波流动含笑不语,眉稍唇角藏着默默的期盼。
江泊脸上没来由一阵烫,怔了怔便朝他笑道:“你母亲娘家的亲戚也总是埋怨,说我平日不该太娇宠你,日日搂着抱着,倒将你惯得不似个男孩子。
我听了自知有道理,你如今已大了,日后该要学着独立专行,再不好整日缠着我,前些日已寻下一处异地的学校,你过去住上一两年,不拘学什么本事,只当是添些历练。”
江烟听得这话当即改了脸色,蹙起眉头扬声道:“什么叫‘母亲娘家的亲戚’,我认得他们是哪一个!
你分明什么都懂得,却还故意说出这样话。”
江泊见他忽然发起怒,连忙转过身切菜切肉,刀刃碰撞在案板上,像夜里的兽默默咀嚼骨头。
江烟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便是如此的心,此生再改不了,你若嫌腌囋污了眼,日后便再不要看我,我只愿自己快死了,挫骨扬灰飘到天边去。”
他刚刚还是满心欢喜,一语不合又跟他父亲呕起气,阴沉着面孔撞出厨房,抬眼看见湛华神色惶然坐在椅子上,满心疲惫无从计较,只得强打精神客套道:“不过烧顿家常菜,倒烦你们等到这时候。”
湛华恍然回过精神,站起身来问江烟:“我刚才瞧见……”
这一句尚未说出口,却见对方眼圈熬得通红,睫毛上承着一滴泪,滚在眼眶里默默涌出来,划过脸颊坠在腮边,湛华不知所措忙闭上嘴,江烟低下头把泪抹干,转过身去默无言语。
湛华满心惊疑不知他为什么伤心,江泊烧好饭菜端出来,钟二郎趁这时机绕回屋,兴致勃勃挨到桌前,眼珠子透过腾腾热气溜溜直转,也不论自己还在睡梦里,提起筷子埋头吃饭。
其余人等磨磨蹭蹭各自归座,江烟瞅着饭碗闷声不语,江泊一双眼睛飘忽不定,一会瞧东一会望西,齿关舌间含了万千言语,如梗在喉难诉难咽。
一桌人只听着钟二狼吞虎咽甩腮帮子,各自梳理心中的哀愁,这一餐凄凄凉凉不欢而散,钟二郎借口天色已晚要求留宿一夜,江泊连忙起身替他安排住处,湛华再想询问鬼怪的事情,被钟二一把扯进屋里。
房门缓缓掩起来,湛华眼瞅着窗外微微晃荡,一颗心几乎融进黑夜里,歪着脑袋轻声道:“这一户人倒真真有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钟二忽然从身后搂住他,收紧胳膊嘻嘻笑道:“你管别人这许多,还不如腾出空来慰籍我。”
他这会儿吃饱喝足淫意泛滥,腆着脸朝湛华面上亲吻,卷着舌头舔遍满脸,嘬起嘴唇含住耳垂,仿佛熊瞎子逮着个蜜捏的人,尽兴吸吮不肯松脱。
湛华半推半就由他扒了衣裳,仰躺在床上叉开腿,紧拥住手臂低声道:“咱们分明还睡着,行得这般算如何说法。”
钟二郎摸着对方下体吃吃笑道:“不过是进进出出的寻常玩耍,哪还用得什么说法,你只当发了场春梦,闭上眼由着我侍弄。”
他说罢扶起阴茎凑将上去,对着如口磨蹭几下,刚一进去却觉自己话儿上活像箍了道铁圈,不由皱起眉头轻声抱怨:“吆,怎么比平日还紧些。”
勉强插了几下终究耐不住疼缓缓退出来。
湛华见状连忙抬起腰,挑着手指插进自己股间,勾起内壁朝一边拉扯,阖紧牙关满面潮红,眼睛里几乎滴出水,钟二郎见状忙把他的手拉开,也顾不得再捅开屁眼,尽着力气着实一送,腿间长枪齐根没入,压下身子奋力抽插。
这两个你迎我送正当兴起,湛华攀着钟二的脖子前仰后合,抬起头忽看见房门轻轻敞开来,沉静夜色里还像睁开一只模糊的眼睛,透过门缝幽幽望向屋里。
他唬得浑身一震抬手挠了钟二一爪子,夹住大腿收紧入口,硬逼着对方一泻如注。
钟二郎欲壑难平朝他啃一口,回过头朝着门外瞧了半晌,依稀瞧见外面果真有个人影子,满腔欲火胡冲乱撞无从发泄,提起裤子怒气冲冲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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