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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下水捞尸的两名工人拖着两条搅住锚绳的麻绳上来,且麻绳的另一端皆被绑了石块。
骂骂咧咧道:“估计是昨晚的风太大,把江底的石块都给冲过来了。”
贺亭衍起身看了眼石块上的棱角,心中有了答案。
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交给工头,说道:“把这两具尸体送到朗明子爵府,还有我昨晚买的丝线。”
子爵府里死气沉沉,两人一夜未归这些人也就不能擅自离守。
铁骑还能轮换站岗,可那些有嫌疑的子爵府众人却是等不住了,闹着要休息。
为防止真凶逃脱,只能把人关在后院的住所严加看管。
仵作跟其弟子睡在了正厅外的偏房,见贺亭衍回来了,忙穿了衣服出来说道:“我都看过了,这子爵府里用来绣花的线与绑死者的皆不相同,而且并未找到相似的绣线。”
贺亭衍沉着脸道:“把人都带到院子里。”
江敬舟跟在身侧,大胆猜测道:“死在江里的母子,该不会就是子爵府里失踪的奶母跟三岁小儿?”
贺亭衍:“嗯。”
“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敬舟奇了,他能猜到仅仅是因为贺亭衍把死者送过来,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子爵府众人被带到前院,贺亭衍看着那对新婚夫妻说道:“奶母跟三岁小儿找到了。”
那嫡长子顿时满脸惊喜,激动道:“找着了?在哪儿?”
随后将目光转向了贺亭衍身后两具被盖着白布的尸体,声音发颤道:“不可能!
我儿子不可能会死!”
仵作验了尸首,说道:“初步判断,人应该是昨日下午没的。
窒息而亡,肺部没有积水,致命伤是脖子里的勒痕。”
嫡长子顿时白了脸,双拳紧握后便不再言语。
昨日下午,那正是他们去侯府闹事的时候。
贺亭衍看着嫡长子,沉声问道:“还不愿意说吗?”
嫡长子没应声,看那模样似是在犹豫。
身侧的新娶夫人用绣帕掩面,哭道:“一定是妖邪做的恶,好好的人全都没了。”
贺亭衍看着这位夫人,“昨日我派人去你府上查问,却得知你那婚娶时的嫁衣已经被烧了?”
夫人哭着解释道:“先前来家里的道长说是我们成亲的婚服不吉利,所以就做法烧了。”
贺亭衍抬手示意铁骑把昨晚买的绣线搬进来,打开箱盖后说道:“正好,你府里的绣娘我请来了,不如让其辨辨,当时为你绣的嫁衣,可是用的这种绣线?”
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截昨日拿去比对样品的绣线,诓骗道:“这是从奶母的嘴里发现的,想必去世时一定紧咬牙关只字未言。”
那夫人强作镇定,可一旁的嫡长子却是软了骨头,要不是被身后的管家扶着怕是下一刻便会软倒在地。
院子里的子爵府下人不禁开始面面相赤,那搀扶着嫡长子的管家却是出声道:“我们发现家主去世时,正厅里的门都是紧锁的,若不是妖邪常人如何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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